李二苟想起李默临走时对他说的话,他说道:“首辅大人建议秦将军拿出两万银元,用作白杆军的军饷,另外一万银元发给家属用作抚恤。”
“当然,这一万抚恤银略显不足,首辅大人正在想办法筹集粮饷,还请秦将军谅解。”
秦良玉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神情,似是苦笑又带着几分感慨。
她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凝重地看向李二苟,开口道:“李军长,陛下的封赏,的确是无上荣耀,这份恩宠,秦某铭记于心。
可您瞧瞧,这白杆军多年征战,死伤无数,单靠这三万银元,又怎能安抚得了众多将士和他们的家人?
她微微眯起双眼,陷入短暂沉思,而后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却难掩一丝愤懑:“李军长,李首辅屡立奇功,其威名传遍大明,我秦良玉自然敬重。
虽说首辅承诺会筹集粮饷,可将士们此刻就等着这笔钱度日,这不是让我骑虎难下吗?”
她轻轻摇头,站起身来,背着手踱步,眼神中满是忧虑:“李大人收复数省,功绩卓着,可这白杆军的难处,又有谁能真正体谅?这一万忠勇军加入,本是好事,可军饷之事不解决,日后如何同心协力作战?难道要让将士们饿着肚子、带着对家人的担忧去冲锋陷阵吗?”
她轻轻踱步,眼中流露出忧虑:“虽说陛下赐了良田、宅邸,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将士们眼下最缺的就是能立刻到手的粮饷。
购置军备、医治伤兵、抚恤家属,哪一样不需要真金白银?再者,这一万忠勇军虽说是助力,可磨合、调配又谈何容易。”
秦良玉停下脚步,望向远处,深吸一口气,神色转为坚定:“罢了,李大人既有如此安排,想必也是局势所迫。我秦良玉深受皇恩,自当以大局为重。只是还望首辅大人能尽快筹集粮饷,莫让将士们寒心呐。”
李二苟赶忙解释:“不,秦将军误会了,首辅说的是筹集白杆军的欠款和抚恤金,不包括白杆军和忠勇军的军饷,于我随行而来的还有银行的的人,他们要在这里设置分行,以后的军饷,只要是在册的军人,就可以拿着军籍身份去银行领军饷了。”
秦良玉有些懵,他不懂啥是银行。
一旁的秦翼明看过报纸,知道什么是银行,他在秦良玉耳边,给她解释了一番。
秦良玉恍然大悟,脸上顿时浮现出几分赧然之色,赶忙拱手向李二苟说道:“哎呀,是我莽撞了,竟误会了首辅大人的一番好意,实在惭愧。方才听你所言,还道是要我自筹军饷抚恤,心中着实忧虑。如今听你解释,才知是我错怪。”
她转头看向秦翼明,微微点头示意感谢其解释,而后又望向李二苟,神色满是感慨与欣慰:“这银行之事,虽我之前从未听闻,不过照翼明所言,倒是个新鲜且便利的法子。如此一来,将士们的军饷发放有了新途径,也省却诸多麻烦。首辅大人思虑如此周全,还想着为白杆军筹集欠款和抚恤金,实在是用心良苦,我秦良玉在此谢过首辅大人的关怀。”
李二苟继续说道:“秦将军,白杆军这五千人全部装备火器,仿制的汉阳造步枪,按照忠勇军的训练方式训练。”
秦良玉对大明的火器保持怀疑的态度,“这仿制的汉阳造步枪厉害吗?”
李二苟自信的笑道:“两百步内准确率八成。请老将军和各位白杆军的将领们,移步厅外。”
秦良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心中虽仍存疑虑,但也被李二苟的自信勾起了兴致。
她微微点头,站起身来,眼神扫过厅内一众白杆军将领,说道:“走,咱便去瞧瞧这仿制的汉阳造到底有何厉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