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伟业神色激动,挺胸抬头,向着宫墙上的李默大声回应:“圣言如日月经天,江河行地,教化之功,源远流长!八股取士,遵圣人之道,选贤任能,历经数朝,已然为我大明选拔无数栋梁之材。
如今贸然改制,摒弃圣人经典,舍本逐末,让天下士子所学无所用,实乃荒谬之举!
圣人之言,可正人心,可明是非,可定纲常,万民受其熏陶,方能知礼义、守廉耻,此乃治国安邦之根本,怎能质疑?
科举改革,背离圣人教诲,动摇国之根基,断不可行!”
茶楼中,钱谦益听闻吴伟业的回应,微微点头,面露赞许之色,轻声说道:“伟业不愧是我得意门生,一番言论,切中要害,将圣人之道与科举之关系阐述得淋漓尽致。”
刘宗周捋着胡须,目光坚定地附和道:“正是此理。这些新科目,不过是奇技淫巧,怎能与圣人经典相提并论。学子们就该以圣人之言为指引,科举也当遵循祖宗成法。”
顾杲则面带忧虑,说道:“只是,如今局势复杂,百姓中也有不少受李默新政蛊惑之人,只怕单靠学子们的呼声,难以扭转乾坤。”
钱谦益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道:“哼,李默推行此等改革,触及我等根本利益,岂能轻易罢休。纵使百姓一时被蒙蔽,只要我们联合各方力量,持续施压,不愁朝廷不改变主意。”
钱谦益吩咐下人继续打探消息,及时回报。
宫墙上,李默指着城下的学子:“你们呢?一起大声回答我!”
部分学子听到吴伟业的言论后,大声附和。
这些学子多是受传统儒家教育熏陶多年,一心苦读八股,将其视为晋升仕途的唯一途径,且深受钱谦益、刘宗周等传统势力思想的影响,坚信圣人之言与八股取士的正统性。
他们振臂高呼:“吴学长所言极是!圣人之道不可废,八股取士当延续!”
然而,并不是所有学子都会附和。
其中一些寒门学子,家中贫困,指望通过新科举的算学、农工等科目,凭借一技之长改变命运。
还有一些对国家局势有清醒认识的学子,深知大明面临内忧外患,需要经世致用之才,认为传统八股文无法解决当下困境。他们或是低头沉思,或是小声议论,对吴伟业的观点并不认同。
比如苏北农家子赵捶,他皱着眉头,小声嘀咕:“可俺爹说新科举考治河,能修老家淮堤,这对俺们百姓才是有用的。”
李默能明显看出,
李默邪魅一笑:“同意恢复八股选士的站在右边,其他人站左边。不许交头接耳!”
很快,这帮学子便分出两派,大多数人站在了右边。
李默朗声说道:“很好,黄尚书已经下定决心,带你们去北边教化满清鞑子!”
黄道周一听李默这话,顿时脸色煞白如纸,双眼瞪得滚圆,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像是被抽走了浑身力气,整个人摇摇欲坠。
那些附和黄道周的学子们,原本喊着口号,气势汹汹,听到李默这话,瞬间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喧闹声戛然而止。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茫然。
刚刚还义愤填膺地要求恢复八股,可一听到要去教化满清鞑子,这才意识到事情闹大了。
不少人双腿开始发软,脸上的坚定神情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其中一个身形瘦弱、面色苍白的学子,嘴唇颤抖着说道:“这……这不是开玩笑吧,去北边……那不是送死吗?”
旁边一个穿着绸缎长衫的富家子弟,也慌了神,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家中还有年迈父母,我不想去啊!”
还有些学子开始偷偷往后缩,试图混进人群中溜走,全然没了刚才慷慨激昂的模样。
此时此刻,他们把自私自利,维护私利,虚伪怯懦,色厉内荏的嘴脸,展现的淋漓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