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
“徐弘基、朱国弼、柳祚昌、刘孔昭等,罪证确凿,着即凌迟,夷三族!魏国公府邸改建忠烈祠,供奉大明战死将士牌位!”
“大伴,你起来吧,告诉刘仁,不要怕牵扯的人多,只要证据确凿,所有涉案人员全部缉拿归案!”
“是,皇爷!”王承恩起身应答。
崇祯看向蒋英:“蒋英!”
蒋英行礼:“臣在!”
崇祯脸色阴沉,语气阴冷的说道:“你再去南京,带两千忠勇军配合刘仁行动,不许给朕放过一个人!”
蒋英不敢抬头:“臣—遵旨!”
“着皇家造纸工坊印刷朕的旨意,朕要大明的百姓知道朕的改革决心!”
当夜,崇祯独自站在行宫露台,望着南京方向突然呕出一口血。
崇祯十七年十一月下旬,南京城午门外。
天刚蒙蒙亮,百姓们早已挤满了刑场周围,连城墙根都站满了人。
小贩们吆喝着卖炊饼、凉茶,更有甚者,兜售着新印的报纸——上面赫然刊着魏国公徐弘基、忻城伯赵之龙、灵璧侯汤国祚等人的罪状,字字如刀,血债累累。
“让一让!让一让!”几个半大孩子爬上树杈,伸着脖子张望。
“听说那徐弘基府上的地窖里,埋着几十具尸骨!”
“呸!活该千刀万剐!”一个老妇人狠狠啐了一口,手里攥着烂菜叶,只待囚车经过时砸过去。
辰时三刻,远处传来沉闷的鼓声。人群骤然骚动,如潮水般分开一条路。
“来了!来了!”
十二名锦衣卫缇骑开道,黑甲红袍,腰挎绣春刀,目光冷厉。紧随其后的,是三辆囚车——
第一辆囚车:魏国公徐弘基和保国公朱国弼,白发散乱,昔日华贵的蟒袍已被剥去,只穿着一件脏污的囚衣。
他们双手被铁链锁住,每人脖子上挂着一块木牌,上书“窃国巨奸”。百姓的咒骂声如浪涌来,烂菜叶、臭鸡蛋雨点般砸在他身上。
第二辆囚车:忻城伯赵之龙和诚意伯刘孔昭,面色惨白,嘴唇颤抖。赵之龙曾在南京守备任上克扣军饷,致使长江水师战船朽烂,如今报应来了。
第三辆囚车:灵璧侯汤国祚和安远侯柳祚昌,双眼无神,嘴里喃喃自语。他们强占民田、逼死农户,此刻终于要付出代价。
囚车停在午门前的刑台下,刽子手早已磨好了刀。
监刑官高声宣读圣旨:“魏国公徐弘基,侵吞军资、虐杀军民、私通建奴,罪不容诛!着凌迟处死,以正国法!”
百姓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徐弘基被拖上刑台,绑在木架之上,徐弘基被堵着的嘴发出555~声。
刽子手取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第一刀,割去左耳!
鲜血喷溅,徐弘基痛的呜呜声更大。台下百姓却拍手叫好,有人甚至高喊:“再割!再割!”
第二刀,剜去右眼!
徐弘基全身颤抖,而百姓的欢呼声更盛。
“杀得好!”一个瘦骨嶙峋的老汉泪流满面,“我儿子就是被他害死的!”
“陛下圣明!大都督威武!”几个年轻人振臂高呼。
更有甚者,有人点燃了事先准备的鞭炮,噼里啪啦的炸响声混着欢呼,仿佛过年一般。
日落时分,今天的行刑结束
六具残缺的身体跪在城门外示众,而百姓们仍不愿散去,议论纷纷。
“听说陛下还要查办更多贪官!”
“大都督的忠勇军马上就要北伐了?”
——这一天,南京城的天空格外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