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军在洛阳大败清军的消息,很快便传到扬州。
在李二苟押送俘虏刚离开南京时,就有快马从南京离开,向扬州城通知。
扬州的百姓出城三十里迎接忠勇军胜利归来,这三十里路和城门至崇祯行宫的街道,早被洒扫一新,黄土垫道,净水泼街。
“来了!忠勇军的龙旗!”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人群顿时沸腾。
郑元勋等扬州富商本想出资筹备欢迎仪式,却被李默的首席财务官季礼拒绝了。季礼的原话是:“大都督说了,形式主义要不得,你们要是有心,就折现吧!”
郑元勋心里疯狂呐喊:来了,来了!又是这一套,李默穷疯了吧!
神州商会是会员们早已被李默绑在了身上,只能向季礼成立的神州钱庄交钱了事。
其他扬州商人见这些大佬都向神州钱庄捐款,不由得纷纷打听其中的秘密。
神州商会是会员们只能向季礼成立的神州钱庄交钱了事,其他扬州商人见这些大佬都向神州钱庄捐款,不由得纷纷打听其中的秘密。
郑元勋的茶室里,烟雾缭绕。
几个扬州布商、盐商围坐在紫檀木桌前,神色忐忑。
他们刚刚得知,郑元勋、王汝贤这些扬州顶尖的商界大佬,没有像往年一样大张旗鼓地筹备迎军仪式,而是默默将银子送进了“神州钱庄”——据说,这笔钱会直接变成忠勇军的军饷。
“郑老爷,这……这是何意啊?”年轻的绸缎商周明远忍不住开口,手指不安地敲着茶盏,“往年迎王师,不都是搭彩棚、摆宴席吗?怎么今年……”
郑元勋慢悠悠地啜了一口茶,眼皮都没抬。
“周掌柜,你觉得,是摆三天流水席让官兵吃个痛快有用……”他放下茶盏,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还是直接送几万两银子,让忠勇军多造几百杆火铳有用?”
众人面面相觑。
“可……这钱,真的能到军饷上?” 米行东家刘守财压低声音,“以往捐给官府,十两银子能有一两落到军营就不错了……”
郑元勋笑了,从袖中抽出一张盖着鲜红大印的票据,推到桌中央。
“神州钱庄,是忠勇军办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里,“每一笔银子,都有忠勇军的军需官签字画押。三个月后,你可以拿着这张票子,去洛阳亲眼看看——你的银子,是变成了火铳,还是炮弹。”
“还有啊,”郑元勋压低声音:“你们不是想入神州商会吗,李默酒坊的酒,皇家造纸工坊的纸,还有琉璃工坊的琉璃杯,可都是抢手货!”
郑元勋给了他们一个“你们懂的”的眼神。
室内一片寂静。
半晌,周明远猛地一拍大腿。
“那还摆什么宴席!我捐五千两!”
刘守财咽了口唾沫,犹豫道:“可……若是朝廷日后追究我们‘私通军镇’……”
郑元勋冷笑一声。
“朝廷?”他站起身,背对着众人,望向窗外飘扬的忠勇军红旗。
“现在能保住扬州、能杀鞑子的——是忠勇军,陛下的亲军!”
季礼将扬州商人的捐赠明细奏章送入崇祯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