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听着士兵们充满朝气的歌声,恍惚间仿佛回到了梦中那个熟悉的世界。
“真好听。”李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随后也跟着队伍走向食堂,与士兵们一同吃起了早饭。
吃过早饭,将士们迅速在校场集合。李默登上高台,高声喊道:“抬过来吧,把箱子打开。”
将士们纷纷好奇地伸长脖子,往高台上张望。箱子打开的那一刻,一杆杆崭新的步枪出现在众人眼前。
李默看着台下士兵们惊讶的表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是不是都很好奇这是什么?今天就给你们开开眼界。”
“听我口令,全体都有,向后转!”众人转身之后,早有人在他们身后的高处摆放好了盛满水的瓦罐。“看见你们眼前的瓦罐了吗?”李默大声问道。
“看到了!”士兵们整齐而洪亮地回答。
“刘仁,报距离!”李默朝着远处的锦衣卫百户刘仁喊道。
“禀侯爷,射击距离150步!”刘仁声音响亮地回应道。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其中一个瓦罐瞬间应声爆碎。紧接着,“砰砰砰!”又是三声枪响,另外三个瓦罐也相继破碎。
这一幕,直接把校场的将士们惊得目瞪口呆,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
“直娘贼!这‘番鬼铳’莫不是雷公下凡了?隔着这么老远,都能穿甲透骨!老子当年在浑河跟鞑子打仗,挨过他们的箭,可没见过这般厉害的玩意儿!”
“您说这玩意儿……不会是红夷大炮缩成的精怪吧?咱要不要找营里懂法术的道士画个符来镇一镇?”
“怂货!这叫‘鲁密铳’,是泰西番邦传来的火器!早些年徐光启大人在登州练兵的时候就用过,只是这射速可比那时候快多了,难道是朝廷又改良了?”
“阿弥陀佛……这铳声比破锣还刺耳,听着就觉得伤阴德!依我看,那些西番教士肯定是拜了撒旦邪神,才让这铳子如此听话!”
“先前侯爷用的连发火铳,也能打这么远吗?”……
台下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情绪交织在一起,有恐惧,有惊讶,也有怀疑。毕竟之前李默用冲锋枪威慑遣散士兵时,他们都在为自己的生计担忧,并没有太过在意那武器的威力。而今天,他们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各营整理队伍,我有话要说。”李默吩咐各营主将。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面向高台上的李默。
李默拿起一支步枪,装上刺刀,在空中胡乱捅刺了几下,台下的士兵们看得一头雾水。“这枪,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火铳,以后就是你们的武器了。”
“侯爷,您说的是真的吗?我们以后要用这种神器打仗?”
“侯爷,这火铳,不,这枪要是炸膛了,会不会死人啊?”
台下又开始议论起来。“砰!”李默朝天开了一枪,台下瞬间安静下来。“都忘了军纪了?”李默目光严肃地扫视着台下的士兵,“从今往后,枪就是你们的生命,谁要是敢丢枪,必将论罪处置!”
“看见这枪上的刀了吗?它叫刺刀,这可是你们在战场上最后搏命的本钱,我把这种近身战斗的方式称之为拼刺刀。我要在军中挑选懂枪法的人,研究一套拼刺刀的方法,供全军训练。要是谁研究出来并且被采纳了,赏银两百两!”李默伸出两根手指头,高声宣布。“各营主将,安排士兵领枪。”
交代完这些事情后,李默返回中军营帐。此时,方正化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侯爷,您可算回来了。这是您要的人犯和他们的罪状。”方正化一见到李默,便将人犯的相关事宜交给他,随后转身回崇祯那里复命去了。
“来人!”李默喊道。
亲兵李虎立刻进入营帐,恭敬问道:“侯爷有何吩咐?”
李默将罪状递给李虎,说道:“去把徐州府所有的戏班都找来,让他们把这些罪状编成戏,给他们双倍的价钱。让他们在城里和乡下到处唱戏,就说是陛下请百姓们免费看戏。”
李虎领命转身准备离去,刚走到营帐门口,就听李默又说道:“每个戏班,派三十名弟兄护送,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