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会议室内，长桌上首度出现了崭新的格局。唐囡囡端坐主位，手腕上的翡翠玉镯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左右两侧分别坐着神色各异的姑姐们，而司空瑾则破天荒地选择了旁听席。
今天召集大家，是想讨论家族企业改革方案。
唐囡囡将文件推到桌案中央，声音清亮。
陈燕第一个拿起文件，刚翻两页就皱起眉头：
裁员30%？囡囡，这太激进了！
是啊，这些可都是跟着司空家几十年的老人...
其他姑姐纷纷附和。
正因为他们待得太久，才养出了一身毛病。
唐囡囡点开投影仪：
采购部吃回扣，销售部做假账，研发部泄露机密...
一桩桩证据呈现在屏幕上，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
这些...你从哪里查到的？
陈云震惊地问。
从各位姐姐交给我的账本里。
唐囡囡微微一笑：
还要多谢三姐，你整理的往来账目特别详细。
陈燕脸色一白，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可是这样大规模裁员，会不会引起动荡？
长痛不如短痛。
司空瑾突然开口：
我支持囡囡的决定。
这话一锤定音。
接下来是第二项议题。
唐囡囡切换页面：
家族成员绩效考核制度。
什么意思？
陈燕猛地抬头。
很简单。
唐囡囡环视众人：
从下季度开始，所有人的收入与业绩挂钩。
完成目标的，分红翻倍。
完不成的...
她顿了顿：
停发季度分红。
会议室顿时炸开了锅。
这不合规矩！
我们可是司空家的女儿！
就是！凭什么要和外人一样考核？
就凭...
唐囡囡轻轻敲了敲桌子：
各位每年从家族支取的分红，足够养活三个上市公司。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
司空家这棵大树，已经被蛀空了。
如果再不改...
她转身，目光如炬：
不出五年，江城就不会再有司空这个姓氏。
这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支持大嫂！
陈娟第一个举手：
早就该改革了！
小娟！
陈燕瞪了她一眼。
我说错了吗？
陈娟不服气地撇嘴：
某些人每年拿那么多钱，除了逛街美容还会什么？
好了。
唐囡囡制止了争吵：
改革势在必行。
她看向众人：
愿意留下的，我欢迎。
想离开的...
她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
可以领取补偿金，从此与司空家再无瓜葛。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许久，陈云缓缓开口：
我...我愿意接受考核。
有人带头，其他姑姐也陆续表态。
最后只剩下陈燕。
三姐？
唐囡囡看向她。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陈燕苦笑。
当然有。
唐囡囡微笑：
三姐能力出众，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散会后，陈娟兴奋地围着唐囡囡：
大嫂，你刚才太帅了！
尤其是说江城不会再有司空这个姓氏时，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少拍马屁。
唐囡囡笑着戳她的额头：
交给你的慈善项目，做得怎么样了？
正在筹备呢！
陈娟立刻汇报进度。
看着她们融洽的样子，司空瑾眼中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