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危机平息后,陈夜将玄煞的遗物——一枚刻满上古符文的黑色玉简、半块破碎的混沌石,与玄阴子的面具一同带回联盟临时据点。据点设在博古斋的隐秘地下室,这里藏着守脉人历代传承的古籍,正是解读秘密的最佳场所。
“这玉简是玄阴一脉的《龙渊秘录》,”陈夜用龙骨之力激活玉简,淡金色的文字在墙面流转,“上面记载着天魔残片的真正起源——上古时期,九州龙脉诞生于混沌之气,而天魔,是混沌之气中分离出的‘阴邪本源’,被上古神只封印后,化为九块残片,散落在九条龙脉的本源之地。”
凌玥盯着墙面的文字,眉头紧锁:“也就是说,天魔残片本就与龙脉共生?”
“是同源不同性,”陈夜指尖划过文字,“龙脉是混沌之‘阳’,滋养生灵;天魔是混沌之‘阴’,吞噬生机。玄阴子发现,只要用守脉人血脉作为桥梁,就能让天魔残片与龙脉融合,掌控阴阳之力,从而操控九州气运。”
李胖子捧着那半块混沌石,掂了掂重量:“这破石头有啥用?摸起来冷冰冰的,还带着邪气。”
“混沌石是封印天魔的核心信物,”小石头突然开口,守脉簪与混沌石产生共鸣,发出微弱的银光,“守脉簪感应到,完整的混沌石能压制天魔残片的邪气,还能定位其他残片的位置。玄煞手里只有半块,说明还有另一半在别处。”
昆仑镜突然自动亮起,镜面映照出混沌石的纹路,与《龙渊秘录》的文字重叠,形成一幅残缺的地图:“这是龙脉本源之地的分布图!”凌玥指着地图,“九条龙脉的本源,分别藏在秦岭龙脊、东海归墟、北疆冰窟、南岳祝融洞、西昆仑龙渊、蜀地青城山、嵩山锁龙阵、滇南十万大山、雪域高原圣山。”
陈夜眼神一凝:“我们之前清理的,都是残片的‘分身’,真正的核心残片,还藏在这些本源之地。玄煞的目标,是集齐九块核心残片,在西昆仑龙渊——九州龙脉的中枢本源,完成最终融合。”
“玄阴子的遗言‘守脉人终将被龙脉反噬’,难道是指……”赤阳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微变,“融合后的天魔,会借助龙脉之力,反过来吞噬所有守脉人的血脉?”
陈夜点头:“《龙渊秘录》里提到,守脉人血脉是连接龙脉与天魔的‘钥匙’,一旦融合完成,钥匙就会被吞噬,所有守脉人都会化为天魔的养料。玄阴一脉为了永生,早就放弃了守脉人的使命,甘愿成为天魔的附庸。”
就在此时,混沌石突然剧烈震动,散发出黑色邪气,墙面的地图上,滇南十万大山的位置亮起刺眼的红光。“不好!”陈夜握紧混沌石,“滇南龙脉本源之地的核心残片,被人激活了!”
联盟的通讯符同时亮起,滇南守脉人分支的求救信号传来,声音断断续续:“陈首领……滇南十万大山……黑巫教……他们在用活人献祭……激活天魔残片……血脉感应……是玄阴一脉的残余……”
信号戛然而止,显然滇南分支已经遭遇不测。
“黑巫教?”凌玥调出零组档案,“这是滇南古老的邪教,擅长用巫蛊之术,传闻他们是玄阴子当年留下的附庸势力。”
“滇南十万大山的龙脉本源,藏在‘万蛊窟’深处,”陈夜收起玉简和混沌石,“那里蛊虫遍布,黑巫教又擅长用蛊,激活残片后,后果不堪设想!”
“事不宜迟,立刻出发!”李胖子早已扛上撬棍,“胖爷倒要看看,这黑巫教有多厉害!”
车队一路向南,直奔滇南十万大山。越靠近山区,空气中的邪气越浓郁,沿途的村寨一片死寂,房屋破败,地上残留着黑色的蛊虫蜕壳,偶尔能看到被蛊虫啃噬得残缺不全的尸体,景象惨不忍睹。
“黑巫教用活人喂养蛊虫,再用蛊虫的精血激活残片,”陈夜看着路边的惨状,眼神冰冷,“他们比玄煞更残忍。”
小石头攥紧守脉簪,眼眶泛红:“这些村民……太可怜了。”
进入十万大山深处,道路被茂密的丛林覆盖,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气息,无数色彩斑斓的蛊虫在枝叶间穿梭,看到车队便疯狂扑来。凌玥下令释放破蛊烟雾,烟雾所到之处,蛊虫纷纷落地死亡,但很快又有更多的蛊虫涌来,仿佛无穷无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赤阳挥手召来凤凰真火,在车队周围形成火墙,暂时挡住蛊虫,“万蛊窟的蛊虫是靠天魔残片的邪气滋养的,不毁掉残片,蛊虫永远杀不完。”
陈夜取出混沌石,石片发出微弱的光芒,指向丛林深处:“跟着混沌石的指引,就能找到万蛊窟。”
众人弃车步行,在凤凰真火的掩护下,艰难地穿越丛林。沿途遇到不少黑巫教的教徒,他们身着黑色法袍,脸上画着诡异的巫蛊符文,手持骨杖,操控着巨型蛊虫袭击众人。零组队员的破蛊子弹、守脉人的符文之力与凤凰真火配合,一路斩杀教徒,清理蛊虫,终于抵达万蛊窟入口。
万蛊窟入口是一处巨大的溶洞,洞口刻满了黑色的巫蛊符文,邪气从洞内源源不断地涌出,形成一道黑色屏障。溶洞上方,无数蛊虫结成“蛊云”,盘旋不散,下方的地面上,躺着数百名村民的尸体,鲜血顺着地面的沟渠流入洞内,滋养着深处的天魔残片。
“核心残片就在溶洞最深处的祭坛上!”混沌石的光芒越来越亮,“黑巫教的教主,正在用玄阴一脉的血脉主持献祭仪式!”
陈夜看着黑色屏障,眉头微皱:“这屏障是用巫蛊符文和天魔邪气结合形成的,普通攻击破不了。”他看向小石头,“守脉簪能感应守脉人血脉,玄阴一脉也是守脉人后裔,你的簪子或许能暂时干扰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