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驶离十万大山,一路向北,山间云雾渐渐散去,风光从苗疆的苍翠郁葱,过渡到中原的开阔平缓。李胖子靠在副驾上,翻着从苗寨石室找到的竹简,时不时对着《古玩异闻录》比对,嘴里念念有词:“守脉居士……玉虚观先祖……这作者到底是啥来头?还能跨着省借蛊纹图谱?”
陈夜握着方向盘,眼神落在前方的山路:“能写出《古玩异闻录》,又能和守脉人、玉虚观打交道,大概率是历代龙脉守护者中的关键人物。”他想起凌玥提到的零组内鬼疑点,补充道,“而且境外势力和暗影阁能屡次抢先,说不定有人在暗中泄露我们的路线,玉虚观那边也得小心。”
“你是说零组有内鬼?”李胖子坐直身体,“那凌玥姐会不会有危险?还有王叔,他总帮我们照看博古斋,会不会也是守脉人分支?”
这些问题正是之前埋下的支线伏笔,陈夜点头:“王建国的身份确实可疑,他总能在我们离开时‘恰巧’照看店铺,还从没问过我们冒险的细节;零组那边,几次行动都被势力预判,内鬼的可能性极大。这些都得等《守脉秘录》的线索来印证。”
两天后,越野车抵达玉虚观所在的终南山。道观依山而建,青瓦红墙隐在苍松翠柏间,山门前的石阶蜿蜒向上,透着宁静肃穆的气息。玄机子道长早已在山门口等候,看到两人下车,快步迎上来,神色凝重:“你们可来了,《守脉秘录》的残页有了新动静,而且观里来了不速之客。”
“是暗影阁的人?”陈夜问道。
“不是,但比他们更隐蔽。”玄机子道长领着两人往里走,压低声音,“是几个伪装成香客的黑衣人,身上带着淡淡的阴煞之气,一直在打听《守脉秘录》和‘守脉居士’的消息,我怀疑是境外势力的眼线。”
走进道观正殿,玄机子道长从供桌下的暗格取出一个紫檀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三页泛黄的绢帛,正是《守脉秘录》的残页。绢帛上的文字与《古玩异闻录》的注解同源,还画着简化的龙脉分布图和龙骨九节的示意图。
“这残页是观里先祖流传下来的,之前一直无法解读,直到你们在昆仑激活龙骨前三节,残页才首次发光。”玄机子道长指着绢帛,“你看这里——守脉居士并非一人,而是历代龙脉守护者的称号,《古玩异闻录》是他们记录龙脉秘闻、传承封煞之法的载体;而龙骨九节,分别对应九州九大龙脉节点,第五节苗疆山脉、第四节滇地水脉、前三节对应昆仑、古蜀、泰山,剩下的四节,分别在秦岭、东海、北疆、南岳。”
陈夜心中一震,之前的龙脉探索正好对应绢帛记载,而未激活的四节龙骨,正是接下来需要解锁的支线。他指着绢帛上的一处批注:“‘血蛊源自南疆暗影阁,需蛊纹母盘与守脉秘录下册克制’,这说明秘录还有下册?”
“没错,下册藏着克制天魔残片和血蛊的终极方法,还有守脉居士的传承信物。”玄机子道长叹了口气,“但下册的线索,指向秦岭龙脉节点,而那里现在被暗影阁残党占据了。”
就在这时,道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小道士慌慌张张跑进来:“师傅!山门外的香客闹事,说丢了东西,要搜观!”
玄机子道长眼神一沉:“来了!这些眼线终于忍不住了。”
陈夜和李胖子对视一眼,跟着玄机子道长走出正殿。山门外,三个穿着便服、眼神阴鸷的男人正围着小道士争执,身上的阴煞之气虽然刻意掩饰,却逃不过陈夜的异能感知——正是境外势力的眼线,而且他们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武器。
“搜观?玉虚观是道家圣地,岂容尔等放肆!”玄机子道长上前一步,桃木剑在手,气场全开。
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我们丢了重要的古董,有人看到是道观的人捡了,今天必须搜!”他使了个眼色,另外两人立刻围上来,伸手就要往观内闯。
“不用搜了,你们要找的,是《守脉秘录》吧?”陈夜走出人群,龙骨在袖中微微发热,第五节符文的绿光隐隐透出,“或者说,是想替你们的主子,打听守脉居士和蛊纹母盘的下落?”
男人脸色一变,瞬间掏出藏在腰间的短刀,刀刃上缠着淡淡的阴煞之气:“既然被识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在道家圣地动刀,胆子不小!”玄机子道长桃木剑一挥,符纸化作金光,直刺男人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