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笑。
云逸继续道:“此外,每月举行一次战术推演,普通弟子也可献策。获胜者记功,建议被采纳者奖一百灵晶。我们要的不是一人独断,而是群策群力。”
这时,灵悦上前一步,解下剑穗上的青玉铃铛,轻轻置于案上。
叮——
“这铃陪了我七年。”她声音清冷,却字字如铁,“今日以此为证:谁若背叛联盟,残害同胞,我必亲手取其性命,绝不宽贷。”
全场肃然。
墨玄啧了一声:“这么狠?那我也补一句——谁因私废公,耽误大局,丹阁停药三个月,伤了没人治,病了没人救。”
“你那破药谁稀罕!”有人笑着骂道。
“你不稀罕?”墨玄斜眼睨他,“上次中毒抽筋,是谁哭着喊师兄救命?”
笑声再起,连几位长老也忍不住摇头轻笑。
云逸望着这一幕,嘴角微微松弛。他环视众人,语气沉稳:“明日校场集合,演练新阵。记住——联盟不是一个名号,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体同心。”
散会之时,天色未明。
众人陆续离去,脚步比来时整齐了许多。有人低声商议哨站选址,有人询问监察细则。就连先前争执最烈的两位长老,也在门口低语几句。
灵悦收剑欲走。
“等等。”墨玄叫住她,递来一只小瓷瓶,“新制的护脉丹,备着用。”
她略一迟疑,接过,点头:“谢谢。”
“别谢我,”墨玄耸肩,“是云逸让我做的。他说你突破后经脉尚不稳定。”
灵悦默然,将瓷瓶贴身收好,与他一同走出大殿。
哑奴始终隐于角落暗处,此刻弯腰拾起地图,手指缓缓划过那条古道。喉头微动,他以竹简便地轻叩三下,似在记录,又似在确认。
云逸立于屋檐之下,遥望校场方向。风拂而至,卷起他素白的衣角,左耳那点朱砂痣在微光中一闪即逝。
他抬起手掌,掌心浮现一道淡金符文,转瞬消散。
校场边缘,一面战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绳索忽断,旗杆轰然倒下,深深插入泥土之中。
云逸未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