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盘坐阵心，周身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符文。“《圣体灭天诀》第一式，重点不在招式本身，而在节奏。你们看——”
他缓缓抬手，符文随之流转，节奏平稳如同心跳。灵悦、墨玄、苏璃依次模仿，努力让自身的灵力与之同步。
第一次尝试，三人气息紊乱，灵力四散。云逸及时出手，掌心一震，将失控的能量尽数吸纳。
“慢一点。”他说，“不必着急，先找感觉。”
第二次，墨玄节奏过快，符文炸裂出一缕黑烟。他咳了两声，抹了把脸：“这功法脾气还挺冲。”
第三次，苏璃神识跟不上，险些伤及识海。她咬唇稳住心神，额角渗出细密汗珠。
直到正午，四人才勉强完成一次完整的共振。
“可以了。”云逸收势，“明日继续。”
下午转入实战演练。
灵悦主攻，剑气凌厉；墨玄控场，匕首飞出瞬间布下毒雾陷阱；苏璃辅助，铃音扰乱敌人心神；云逸垫后，随时补位化解危机。
他们轮换角色，一遍遍练习“错频合击”的战术。从最初的慌乱无序，到后来能在三息内完成警报响应与集火打击。
一次模拟中，墨玄故意加快节奏试图打出时间差。结果苏璃未能跟上，灵悦被迫提前出手，整个配合瞬间瓦解。
“你能不能按计划来？”苏璃皱眉。
“战场上哪有那么多计划？”墨玄摊手，“敌人又不会等你准备好。”
“但队友会。”云逸走过来，“我们可以变，但在变之前，必须让彼此知道你要做什么。”
墨玄沉默片刻，终于点头。
日落前，最后一次演练顺利完成。
四人站在营地边缘，望着被金光笼罩的防线，无人言语。
云逸转身走向石台，轻轻展开兽皮地图。他用炭笔在西北方向画了个圈，又沿线标注了三个补给点。
灵悦走来，看着地图：“三天内出发？”
“嗯。”他点头，“防御已成，实力也稳了些。再拖下去，北渊天气就要变了。”
墨玄拎着空葫芦晃过来：“你真要去永冻岩脉？那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
“我知道。”云逸收起地图，“但我们已经没得选了。”
苏璃站在不远处，脚踝上的铃铛轻轻响了一下，旋即归于沉寂。她抬头望向北方天空，云层低垂，风渐转冷。
云逸将那半截玉簪重新贴身收好，左手按在阵枢上，感受着地脉传来的稳定律动。
这时，苏璃忽然开口：“我方才探到，东边二十里外有一股微弱的查探波动，持续不到十息。”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墨玄冷笑：“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
“不重要。”云逸语气平静，“阵已成，他们不敢靠近。就算来了，也只能看到一座‘空营’。”
他望向远方，眼神坚定。
“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防谁来，而是准备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