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灵悦喘着，“包围圈破了。”
云逸撑剑站起，环顾四周。岩墙已塌，通道被堵，只剩尽头一条窄道通向深处。他走过去，低头看地。
一块符纸贴在岩壁，边缘焦黑，像是被人匆忙留下。符纹扭曲，带着一股熟悉的阴寒味。
苏璃靠近，伸手去碰。
指尖刚触，整个人猛地一颤，第三根银簪无声断裂，魂丝剧烈退散，她踉跄后退，脸色惨白。
“怎么了？”灵悦扶住她。
苏璃摇头，声音发抖：“这符……和锁魂引同源，但更老，像是……合欢宗禁术的变种。”
墨玄走来，撕下符纸，塞进药瓶，冷冷道：“有人在背后串局。这符不是临时画的，是提前埋的，等我们触发。”
云逸盯着那瓶，沉默片刻，握紧剑：“走。”
“你还走得动？”墨玄看他一眼，“经脉逆流，再动一次圣体，轻则废，重则死。”
“那就死路上。”云逸迈步，剑尖划地，留下一道血痕，“我不信，这地底真能埋了我们。”
灵悦跟上，剑未收。墨玄收瓶入怀，匕首只剩五把。苏璃扶着岩壁，魂丝勉强探出，贴地前行。
窄道蜿蜒向下，岩壁越来越湿，空气里一股腐味。走了百步，云逸忽然停步。
“有人。”他低声，“前面，静。”
三人立刻止步。
前头拐角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可云逸皮下金纹微闪，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苏璃魂丝探出，刚到拐角，一根银簪“啪”地断了，魂丝猛地缩回，她闷哼，嘴角溢血。
“不止是伏兵。”她喘着，“是……局中局。”
墨玄眯眼：“什么意思？”
苏璃抬手，指尖沾血，在岩壁画出半道符纹：“这符，不是冲我们来的。是冲……脉眼。”
云逸眼神一沉。
灵悦低声道：“有人想借我们之手，打开封印。”
墨玄冷笑：“那他们可算错人了。”
云逸没说话，握剑的手更紧。剑柄上的玉簪沾了血，滑腻，几乎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