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圣女的女儿。”灵悦低声接道，“所以她的血，能与‘情泪引’共鸣。”
云逸盯着那本书，忽然开口：“既然血能引泪，那……心头血呢？”
“别试！”墨玄一把拽住他，“这书是陷阱！写‘圣女之泪’，就是引人用血去碰。血脉未全醒，当场反噬！”
“可我们没退路。”云逸抬头，“外头那些人，再不动手，就真成傀儡了。”
灵悦没说话，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青玉铃铛碎片上。铃铛轻颤，一声清响，如冰河乍裂。
音波荡开，地牢中三名弟子猛然抬头，红光退去，眼神清明。
“我……在哪？”一人喃喃。
“你们被喂了药。”灵悦低声问，“能走吗？”
那人刚起身，瞳孔骤缩，嘶吼着扑来！灵悦一剑柄砸在他肩上，将其击退。其余刚清醒的弟子也开始抽搐，红光明灭不定，似在挣扎。
“意识在交战。”云逸沉声道，“得快。”
他拔剑，剑脊符文闪动，与地底血莲呼应。剑划地面，金光结界再起，护住三名清醒者。
“你们先走。”他对三人说，“顺着暗道出去，别回头。”
三人跌跌撞撞逃离。
就在这时，头顶一声巨响。
不是爆炸，是劈裂。
一柄两米长的血斧从天而降，直接斩断石梁，碎石四溅。血屠扛着斧头，一脚踏进地牢，右眼晶石泛红，斧面上“云逸”二字血迹斑斑。
“找你们好久了。”他咧嘴一笑，“少主说，今天收利息。”
云逸冷笑：“他不敢来，就派你当打手？”
“他不用来。”血屠举起斧头，“因为他——在看着。”
话音落下，地底血莲纹路骤然亮起，一道水镜虚影浮现——夜无殇立于魔窟之中，黑发染血，左眼覆着鎏金眼罩，寒光闪烁。他捏着第十二个傀儡木偶，手指一收，木偶心脏粉碎。
轰！
地面炸开蛛网般的裂痕，地牢剧烈晃动。被控弟子尽数睁眼，红光爆燃，齐刷刷站起，朝他们扑来！
灵悦咬牙，再度以心头血催动铃铛碎片，音波震荡，又清了五人。可刚清醒，便遭红眼弟子围攻，场面瞬间混乱。
墨玄甩出九把毒匕，毒雾弥漫，勉强逼退一波攻势。苏璃仍昏迷不醒，云逸背起她，剑光横扫，金光结界再度撑开。
“撑不了多久！”墨玄怒吼，“这结界太耗灵力！”
“那就别撑！”云逸厉声喝道，“我们不是来守的，是来掀桌子的！”
他猛然将剑插入地脉裂缝，圣体灵力全开，金光顺着剑脊灌入地底。血莲阵开始反噬，晶石墙壁龟裂，毒气倒流。
水镜中的夜无殇瞳孔一缩，手中木偶彻底粉碎。
轰——！
一道血雷自地底冲天而起，直劈云逸头顶。他抬头迎击，左耳朱砂痣骤然炸裂，黑血渗出，竟与雷光共振。
就在此刻，昏迷中的苏璃忽然低语：
“娘……我看见你了……”
她手腕上的银镯悄然浮现一朵半开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