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敢?”三长老嘴角往上一扬。
“我不是不敢。”云逸慢慢说道,“我是觉得——太荒唐了。”
他突然抬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丹药的空壳,就是昨天晚上那颗凝脉丹的壳。他手指一捏,壳就碎成粉末,随风飘走了。
“有人给我送了颗丹药,说能帮我稳住经脉。”他声音不大,但是每个字都听得清楚,“可这丹药里面,藏着能腐蚀灵根的黑气。我把黑气逼出来的时候,变成了半个符文。而那个符文——”他眼睛像刀子一样盯着三长老,“跟昨天晚上往玉简里录戊组名单的封印纹,一模一样。”
全场都炸开了。
三长老猛地站起来:“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查一下就知道。”云逸冷冷地说,“去查查昨天晚上玉简上留下的灵力。要是跟我这黑气符文是一样的,你怎么解释?”
三长老脸都青了,刚要发火,就又听见“叮——”一声铃响。
灵悦的青玉铃铛又晃悠起来,这一次,声音更长,也更沉。
她往前走了一步,站到云逸身边,剑还在鞘里,可那股气势就像霜雪压在树枝上一样。
高台上,掌门闭着眼睛不说话,其他长老在一起小声商量。三长老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冷冰冰地说:“查!去查玉简!”
一个执事急急忙忙地往丹阁的档案室跑去。
等着的时候,校场里安静得吊根针都能听见。墨玄终于站直了身子,把酒葫芦挂在腰上,慢悠悠地走到云逸后面,小声说:“你小子,真是找死。”
“你不是想打吗?”云逸没回头,“我给你机会。”
“可我不想让你替我背黑锅。”墨玄冷笑一声,“仙门这趟浑水,深着呢。”
“我知道。”云逸眼睛没动地方,“所以我才要把它搅和清楚。”
过了一会儿,执事疯了似的跑回来,手里捧着一个玉简,声音都哆嗦了:“启禀长老……玉简上留下的灵力……跟云逸拿出来的黑气……是一样的。”
全场安静得可怕。
三长老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袖子里的手指微微发抖。
云逸盯着他:“现在,能重新分组了吗?”
三长老强装镇定:“这事……得彻底查查背后是谁干的,分组先不换。”
“先不换?”云逸冷笑一声,“那我申请——一次性挑战戊组所有人。”
“你疯啦!”墨玄一把抓住他肩膀,“那可是连着打五场!你刚融合了功法啊!”
“我没疯。”云逸甩开他的手,抬头看着高台,“规则又没说不能这么挑战。我,云逸,申请一次性挑战戊组所有对手,赢了的,得外派名额。”人群一下子炸开了,有人大喊,有人小声嘀咕,还有人幸灾乐祸地笑。
高台上,掌门闭着眼睛不说话,其他长老在一块儿小声商量。三长老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冷冰冰地说:“准了。”
云逸转身,朝演武台走去。
灵悦突然伸手,按住他胳膊。
他回头。
她没说话,只是把剑穗上的青玉铃铛轻轻摘下来,塞到他手心里。
铃铛还有她的体温,摸上去有点暖和。
“赢。”她只说了一个字。
第一战,天剑峰大弟子跳上了台,剑还没拔出来,那股气势就像狂风刮过来。
台下,墨玄仰起头灌了一口酒,嘟囔着:“疯了……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