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里烛火在夜风中摇曳，几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沈言离开后，厅内安静了一阵，只有墨玄轻轻摩挲着酒葫芦的声音。
“会成的。”云逸站在窗边，目光望向远处的山峦，语气沉稳，“他不会白跑这一趟。”
墨玄哼了一声，把酒葫芦往桌上一搁：“你是真信他，还是给自己找安慰？”
“都有吧。”云逸转过身，眼神平静，“与其操心结果，不如想想，要是他们答应了，接下来的仗怎么打。”
灵悦点点头，拔出剑来，剑光映出她冷峻的面庞：“我会在战场上证明自己。”
墨玄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狠意：“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来分好处的，是来打赢仗的。”
云逸看着他们，嘴角微扬：“等沈言回来，咱们好好计划。”
归墟宗议事殿灯火通明，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
沈言站在殿中，面对几位宗门长老，神情肃然。
“云逸提出的方案，是战功点制，按战斗贡献来分配资源。”他缓缓说道，“再设立一个监督小组，由双方各派一人，再加上一名中立的哑奴，确保公平。”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皱眉：“哑奴？他不会说话，怎么监督？”
“他虽不语，心中却明镜似的。”沈言语气坚定，“他在藏书阁守了几百年，眼力比谁都准。再说，他与归墟宗无利益牵扯，最适合监督。”
一位中年长老冷冷道：“你们想改分配方式，我们理解。但三百年前那次合作，就因分配不均闹翻了。现在还想重蹈覆辙？”
沈言深吸一口气，拱手道：“正因为有那次教训，才不能再犯。若继续沿用老办法，合作还是会失败，甚至引发更大的冲突。”
“你们宗门内部也不见得会接受。”老者眯起眼，“你想过没有，这个方案一旦推行，宗门内会有多少人反对？”
“想过。”沈言干脆利落，“但若不改，根本无法应对混沌之主。与其等危机来了手忙脚乱，不如提前准备。”
殿内一时沉默。
片刻后，一位穿青袍的中年女子缓缓开口：“你说的哑奴，真能行？”
“我担保。”沈言神情认真，“他不说话，却办事公正，又见证过多次宗门协作，经验比我们还足。”
女子思索片刻，点头：“我赞成先试一试。”
老者皱眉：“试？你是说小范围先推行？”
“对。”沈言目光坚定，“先在我们小队试行，若有效，再逐步推广。”
中年长老终于点头：“那就先试一试。”
沈言松了口气，抱拳道：“多谢各位长老支持。”
女子忽然问：“你刚才说，云逸提的是‘天衡律’？这是什么？”
沈言一怔，忙答：“据说是古代的一种资源分配法，能根据人的实力、功劳、风险自动调整分配比例。我听墨玄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