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眯起眼睛，说：“你是想让我去送死？”
“不。”他摇头，“是让你活下去。”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说：“你变了。”
“我只是学会了不再一个人扛。”云逸伸出手，“跟我一起。”
苏璃盯着他的手看了很久，最终轻轻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
“好啊。”她笑得妖冶，“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
“赢了之后，陪我去吃糖葫芦。”
“……”云逸一时语塞，“你跟灵悦学的？”
“她偷溜下山的时候，我偶尔也跟着。”苏璃眨眨眼，“别告诉我她不知道。”
云逸苦笑，说：“那你可得小心点，她最近脾气不太好。”
“没事。”苏璃站起身，轻轻拂去裙摆上的水珠，“有你在我身边，谁也不敢动我。”
三日后，子时。
藏书阁外，四道身影静立于夜色之中。
灵悦执剑而立，寒芒隐而不发；墨玄靠在树旁，手中玉葫芦轻轻晃动；苏璃倚在石栏边，脚踝铃铛轻响如梦魇；而云逸，则站在最前方，目光穿透黑暗，望向第七根石柱后的阴影。
“他们快来了。”他说。
“那就等吧。”灵悦轻声道。
“等他们后悔。”墨玄舔了舔唇。
“等我让他们求生不得。”苏璃笑着，眼中却无一丝温度。
云逸缓缓闭上眼，体内灵力悄然运转，圣体灭天诀的气息在周身浮现，如淡金色符文流转不息。
他知道，这一战，不只是为了守护《圣体灭天诀》，更是为了母亲、哑奴、墨玄的过往、灵悦的未来，还有他自己。
钟声响起，子时至。
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混杂着金属摩擦之声，仿佛地狱之门正在缓缓打开。
“来了。”云逸睁开眼，右手缓缓按上剑柄。
下一瞬，藏书阁外，第一缕黑气从地缝中渗出，如毒蛇般蜿蜒爬行。
灵悦拔剑而出，剑光划破夜幕。
战斗，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