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玉簪,曾经是他唯一的信物,也是他在最绝望的时候咬牙坚持下来的理由之一。如今,她竟然亲手雕刻出了属于他们的印记。
“我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练剑,不懂啥情意的灵悦了。”她看着他,眼神特别坚定,“我想让你知道,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扛所有事儿。”
云逸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慢慢地伸出手,接过那枚玉佩,指尖碰到灵悦留在上面的温度,就好像碰到了一种从来没想过的东西。
一种叫“归属”的感觉。
“谢谢你。”他声音沙哑地说道。
灵悦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里泛起淡淡的冰蓝色光芒,这是她情绪有波动的时候才会有的现象。
山风呼呼地吹,吹起了她的高马尾,也吹起了云逸的衣角。两人还是并肩站着,却用不着说话来打破这份安静。
远处传来钟声,三长两短,是宗门召集令的声音。
“他们还在找你。”灵悦轻声说。
“我晓得。”云逸应了一声,却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
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玉佩,脑子里浮现出过去的一幕幕:母亲临死前的眼神,十岁那年的雪夜,十五岁那次重伤差点丢了命,还有那支断成两截的玉簪。
而现在,眼前这个女子,正用行动告诉他——
她愿意陪他走完剩下的路。
“灵悦。”他突然开了口。
“嗯?”
“以后……要是我说要做个啥决定,你能听我把话说完不?”
她挑了挑眉毛看着他:“你是想说要干啥不该干的事儿?”
“不是。”他摇了摇头,“我就是想告诉你,不管发生啥,我都不会再让任何人伤着你。”
灵悦愣了一下,接着就笑了。
“你啊……还是老样子。”
说着,她转身要走,却又突然停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对了。”她说道,“明天午时,我在山脚的糖葫芦摊等你。”
云逸一愣:“你不是说不去那儿了吗?”
“改主意了。”她眨了了眨眼睛,“因为有人跟我说,吃糖葫芦的时候,有个人陪着,会更甜。”
说完,她转身走了,身影渐渐消失在雾气里头。
云逸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动。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玉佩,嘴角慢慢露出一抹笑意。
风还在呼呼地吹,吹散了山巅的雾气,也吹开了他心里的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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