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直接出手,不过只是压制与奴役,他心中毫无负担,并不认为这是什么不可做之事。
“既为奴骑,便不得死得太快。”
金火道人淡淡道。
他一指点出,数十驺吾的融天修士本已燃起神魂,正欲爆体,却赫然间僵立当空,血气冻结、魂光凝滞,连自毁之力都被彻底封锁!
——连死都不能死。
——连反抗都成奢望。
“你们的命,不是你们的了。”
金火道人语气平静,冷冷落下一句,像是一道不可更改的天谕。
半个时辰后,战场终于归于死寂。
火光散尽,焦土仍温热。雷泽之地,已不复先前模样。
那些能自爆的驺吾族人终究是少数,约莫二、三成左右,已经魂飞魄散。
这一幕,没有遮掩,没有修饰,没有借口。
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做着掠夺血脉、篡改神魂的事。
围观修士中,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眼中有惊惧、有不安,也有些低声咒骂。
而那围成一圈的众多恕归族人,更是心绪复杂。
他们如今站在外圈不动声色,如同护卫。
这奴役之事,原本就不光彩,往日里都是暗中进行,避人耳目。
如今却明目张胆地摆到天光底下做,还偏偏由他们恕归来护场,像是默认、像是协助,甚至像是——主动递刀。
他们是帮凶。
而且还是最关键的一环。
风中静得可怕,火烧后的焦味仍未散尽。
一个又一个天资不俗的驺吾族人被拉走,被打上奴印。
周青回头,望向远处的几位恕归老祖。
那几人也正看着他。
目光在半空中交汇,无言,却极沉。
彼此没有开口,他们都知道,无论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从这一刻起,恕归一族已彻底归于他的掌控之下。
不是协议,不是承诺,而是以实实在在的手段压服了他们。
除非有朝一日,恕归能强大到不惧驺吾报复,能硬撼他周青手中的势力,否则,这份臣服,将难以撼动。
这是他们在族群生死边缘的选择,是不得不低头的现实。
周青收回目光,落在外围那一圈恕归族人身上。
这些族人沉默站立,在围困驺吾时听从命令,未曾迟疑。尽管神色复杂,但行动上没有半点违逆。
此族总人数接近两万,其中御虚境以上者几乎占了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