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啊，你在何家干多少年了？”江寒挺随意地问道。
老郑略想了一下，捻了捻胡须：“回公子的话，小的侍候何家，已有十六个年头了。”
“这么久了啊！”江寒有点惊讶，“那我在洧州的时候，怎么好像没见过你呢？”
老郑解释道：“小的主要跟着商队跑，天南地北地走，在一个地方待不了多久，事情办完就转移了。公子没见过小的，也属正常。”
江寒点点头：“哦，原来是跟着商队跑的。”他又问：“那照你估计，咱们这次去江南，大概要多少天？”
“顺利的话，约莫二十日左右。”
“那还挺长的。”江寒自言自语，“你们搞货物运输的确实不容易，我这坐会儿马车就累得够呛，你们常年奔波……”
老郑谦和地笑了笑：“小的早就习惯了。等过了这段陆路，后面改走水路，人就轻松多了。”
江寒来了兴致：“那挺好！我也有好多年没坐过轮船了。”
老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轮船？恕小的孤陋寡闻，这是……？”
江寒心里咯噔一下，糟了！他赶紧找补：“是我口误！就是普通的大客船，顺嘴了顺嘴了。”
“哦……原来如此。”老郑没有深究，只是应了声。
“对了！”江寒像是忽然想起重要的事，压低了些声音问：“老郑，我之前听人提了一嘴，说前阵子何家的商队被打劫了？真有这事儿？”
闻言，老郑脸上的和善敛去几分，眼神也变得谨慎起来，他斟酌着说：“……这事儿啊，确实透着一股邪乎劲儿。按常理，这货走的路线都是顶保密的，出发前才定去处。可那天……”
正说到关键处，“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了。梁文君走了进来。
看见是梁文君，老郑立刻收住了话头。他朝江寒和梁文君行了礼：“梁姑娘到了。二位慢坐，小的先去后厨看看菜准备得如何了。”说完，迅速而又不失礼数地退了出去。
江寒被打断了话题，也没再喊回老郑。他的目光自然地转向了刚进门、穿着一身粉衣的梁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