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娘怎么会不要越溪呢,一会娘和舅舅就一起回来了。小越溪好好吃饭。”
江越溪点点头,江寒让春晴看着点越溪。
然后江寒面向何季蓉问道:“刚才夫人问我洛阳的情况,莫非何家有在洛阳发展的打算?”
何季蓉微微一笑,站起身,给江寒倒了一杯酒,道:“何家生意虽多,也多是在吴地发展,但皇权多在北方,当然也希望能够有机会进入北方生意。可是北方毕竟人脉较少,且多权利更替,战事冲突频起,所以还在考虑观望。”
然后何季蓉坐回自己位置,抬手笑道:“江公子请。”
江寒看这女子谈吐,举止,总感觉有种不好对付的印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何季蓉继续道:“听闻江公子和左仆射有些认识,不知道洛阳现在局势如何?可否告知一二?让我们何家也少走点弯路。”
江寒叹道:“算是有些交情,我的老师就是他的父亲,当年也是他父亲举荐进入的工部,不过江某总是一个小小的都事,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啊。”
“我怎么觉得是江公子不愿意说呢?”,何季蓉笑道。
江寒闻言,说道:“既然夫人这样说了,我就斗胆借着酒力说些看法。此乃一家之言,听听也就可以了,不必太过当真。”
何季蓉嘴角微微一笑,回道:“洗耳恭听。”
“现如今洛阳朝堂涣散,自王公登基称帝后,其实我们这些老臣还是不服气的,我也是因为国家防御税的事情,被关了起来,幸得左仆射的帮忙,才得以安全逃脱。前前后后因为国防税的名义,捉了不少人,所以从局势上看,便面平稳,但是暗流汹涌,所以依我推测,洛阳近期可能有大事发生。”
“所以?江公子离开洛阳的原因,是怕被大事波及了?”
闻言,江寒一怔,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笑道:“我是被贬出京的啊,寄人篱下可非在下所愿。夫人恐怕想错了。”,江寒没想到她居然能想到这一点,有点吃惊,但还是敷衍了一句。
“是我失语了,公子莫怪。”
何季蓉虽然这样说,但是江寒还是从她表情里看到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俩人正聊着,张婉华和张公瑾一同进来了。
张公瑾坐下之后,就马上倒了一杯酒,对江寒说道:“江兄,是在下不对。刚才出言不逊,还望见谅。我自罚三杯。”,说着一杯一杯的倒着。
江寒见状忙说:“将军多虑了,你我本是一家人,我怎么会怪罪呢?”,说着也陪了一杯。
“哈哈,好,”,说着,张公瑾用结实的手臂拍了下江寒的腰,险些让江寒站立不稳,妈呀!!“郯国公”这手劲真大。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劲来。
张公瑾随后说道:“今天是家宴,以后姐夫你们把这里就当做自己家,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提。”
何季蓉也附和道:“是啊,姐夫,今天你可得陪着夫君多喝几杯,难得这么高兴。”
饭桌上,又恢复了欢声笑语。
戌时二刻,家宴已经差不多了,众人都是吃得饱饱的。
此时外面下人跟吴冕附耳说了几句话。
吴冕凑到张公瑾和何季蓉跟前,轻声说道:“夫人,老爷,崔刺史来了。”
“嗯?这个时间来?可说了何事?”,
“说是,见见江公子。”
张公瑾整理了下衣服,道:“快请。”,随后对江寒说到:“刺史来了,说要见你,我与兄台一同前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