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羽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这尊主所言，听起来像是要帮助凌无影，但其目的绝对不单纯！那“通灵仪式”听起来就邪门得很！
凌无影沉默片刻，忽然道：“代价是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对方还是如此诡异神秘的幽水盟。
尊主似乎笑了笑：“代价？你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何来代价？若非要说什么……便是完成墨守诚和吴归未能完成的使命，重振圣源荣光。当然，仪式之后，你需留在此地一段时间，潜心修行，直至完全掌控力量。”
留在此地？恐怕一旦留下，就会彻底沦为对方的傀儡或实验品！沈清羽心中急呼，却不敢贸然开口。
凌无影自然不信这等说辞。他目光扫过阴森的大殿，掠过那些冰冷的蛇瞳和幽水盟弟子，最后回到尊主身上。
“若我拒绝呢？”
气氛瞬间凝固。
尊主抚摸着赤蛇的手指停下。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兜帽阴影下，似乎闪过一丝极度的冰冷与不耐。
“拒绝？”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森寒，“你身负源流之力，却非我族类，更与叛徒牵扯。若不愿归化，便唯有……剥离。”
“剥离”二字一出，整个大殿的蛇类仿佛接到指令般，齐齐昂起头，发出威胁的嘶嘶声！蛇尊和妖女也同时抬起头，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两侧的火盆幽蓝火焰猛地蹿高！
恐怖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将凌无影和沈清羽死死锁定！
沈清羽冷汗瞬间湿透后背，几乎要忍不住拔刀。
凌无影却在这滔天杀意中，忽然向前踏出一步。
他无视周围蠢蠢欲动的毒蛇和敌人，目光直视王座上的尊主，声音依旧平静：
“在谈归化或剥离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尊主似乎没料到他在这种境地还能如此镇定，微微抬手，暂缓了攻击的态势。
“说。”
凌无影缓缓开口，问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问题：
“四十年前，无相门覆灭之夜，除了天机阁和叛徒，是否还有第三方在场？”
他紧盯着尊主的眼睛：“我在门中残留的记载里，看到过一句被血污浸染的模糊记录——‘……幽冥号响……彼等自深渊来……’”
当“幽冥号”三个字出口的瞬间，王座上的尊主，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尽管他立刻恢复了常态，但那一瞬间的失态，并未逃过凌无影锐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