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失望地走出家属大院,心里想着防癌抗癌的小说,想着那么多的癌症病人,想着凤主席说自己写小说自己想办法自己去找癌症的话,星辰心里突然就想出去走走,也想回乡下去。
随手招来出租车,开车的是一个26岁的小伙子,穿着黑色休闲装,稚嫩的脸白净忧郁。星辰说了目的地,小伙子不知道的样子,电话里的人说:“她在车上你问就行了。”
“你不知道路?你是哪里人啊?”
星辰笑着问。
“嗯,我才开出租车,不熟悉路。”
小司机缅甸地说。
星辰问:“你是哪里人?”
“沿口镇的。”
星辰说:“你们周围有癌症病人吗?”
小伙子说:“没有,想了一会儿又说,我外公患肺癌,前年死了。”
星辰忙说:“他是干啥工作的?从发现肺癌到死亡有多久呢?”
……
嘉陵江的水汽漫过唐家大山的晨雾时,福已握着錾子站在石场里了。1960 年深秋他出生在山边窝棚,哭声混着江涛与石匠的锤声,仿佛注定要与石头打一辈子交道。十岁那年跟着叔公学手艺,第一锤砸偏在指节上,血珠滴在青石板上,叔公只递过粗布巾:“石匠的手,得经得住石头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