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也随意地说着自己的病情和目前状况。
看着他癌症全身多处转移仍然顽强撑着化疗得发无一根,面对无人色,又极认真含笑对着星辰细细述说的自己发病的过程,痛苦的感受,说癌症多么狡猾跑得好快,星辰更是百般痛苦。以至于很久都不敢去看癌症病人。(此病人具体情况以后再述)星辰甚至想,照这样下去,都不知还能活多久,脆弱的心脏还能承受多少次如此“神伤”。
再说回节日的欢乐时光。
“医生,我马上要去走人户了,朋友娶如媳妇,晚了没位置啦。”
阿四清晰的声音从手机里慌忙传来,话筒里依稀有女人的话语声混杂着匆忙的脚步声。
“好,快去吧!”星辰好心提醒着。
想着阿四最后平静又慌乱的声音,星辰心里更不滋味。
“快来吃糍粑啦!”
阳阳哥哥清晰的声音传来,并把一块油炸酥肉放在星辰写着的电脑边。
星辰忙关掉电脑起身拿着酥肉向院里走去。
刚出门口,阳阳哥哥的大姐便将一瓣桔子喂到星辰嘴里。
“军姐,什么时候到的?”
星辰咽着桔子笑着问道。
“刚到一会儿。”
60多岁的军姐穿着白底黑花小黑领休闲衫,黑色七分裤,小皮鞋,齐耳短发,眼角有着些许皱纹,面色鲜活,精神,笑容满面。
如此笑容神色让星辰心中一喜:“真好!”
军姐春节前才在华西乳腺科做了甲状腺癌手术,术后几天,军姐受了很多苦。每每说起,军姐都心惊肉跳地害怕难受。
很少做大手术的军姐说:“术后头昏沉沉地,身上到处都是管子,氧气管、导尿管、麻醉管、心电监护导管网子样罩着,麻药麻得晕乎乎的,特别是颈部更是一点都动不了,就那么犟犟的硬硬的像钢板定住一样难受。咽喉有痰也咯不出来,想喝水也抬不了头,想叫一声又发不出声音。只那么盯着两个女儿女婿,招手挥手看谁能最先懂得意思。”
每天输液,输得手软,因为肿瘤有点大,手术面积也有点宽,手术做了好几个小时,加之军姐有些紧张劳累,那不适便就无限放大,术后的痛苦便也跟着加重了。
军姐说:“直到手术三天后,才勉强可以活动一下,现在术后8个多月了,左侧颈部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快去看打糍粑哟!”
军姐一声笑语打破了星辰短暂的分神。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农家小院平整光滑的水泥地板一尘不染。院外围墙处一排排三米左右高矮的李树、桃树、梨树、间插着三角梅紫色的鲜花点缀在绿叶间。
一群大人孩子在院中间放着的石头做的臼窝里拿两根木棍冲着硬硬的糥米,阳阳哥哥的姐夫辉哥和侄女婿欢在对着冲糍粑,一群人欢声笑语地拍照录像,拍视频发抖音。帆儿拍着叫着:“开始打糍粑了,没回来的,走快点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