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并未立刻离开。他的手依旧停留在她的背心,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她肌肤传来的温热与微微的颤抖。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散落在颈后的柔软发丝,清冽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
“记住这种感觉。”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唯有本座,能赐你生机,予你力量。”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脊柱,极缓地向下滑动了一小段距离,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酥麻。
“也唯有本座,能掌控你的一切。”
话语中的占有欲,赤裸裸,毫不掩饰。
云棠浑身剧颤,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落在身下冰冷的玄冰榻上,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冰晶。
她明白了。
昨日救她,或许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惊惶。但今日这漫长的“疗愈”,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仪式。一场用痛苦与舒适交织,用拯救与掌控并施,将她身心都彻底捆绑的仪式。
他不仅要她的人被困在这殿内,更要她的力量,她的感知,乃至她求生的本能,都彻底依附于他。
墨渊感受到她的颤抖与泪意,眼底那暗沉的火焰跳动了一下。他伸出手,指腹有些粗鲁地擦去她脸颊的泪痕。
“眼泪,”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侧过头,与他对视,声音冰冷而危险,“亦是本座的所有物。”
四目相对。
他看到她眼中的恐惧、绝望、屈辱,以及那深不见底的、如同迷途幼兽般的无助。
而她,则在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清晰的、渺小的倒影,以及那倒影身后,无边无际的、名为墨渊的黑暗。
在这悬剑殿的最深处,在这灵气盎然的囚笼之中,一场无声的宣告,已然完成。
从身到心,从灵到魂,她皆为他之禁脔。
再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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