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梅怎么想,与李越山后面的规划没有太大的交集。
所以当三小子正在琢磨他的时候,这家伙正在小院里面忙活着冬笋。
这东西娇贵,得趁着这一股子土腥味没有散的时候下锅。
三十几斤的冬笋,等下锅的时候,正儿八经的连三斤都不到。
清水挂着淡盐,将其用温水汆熟了。
“山子,东西拿过来了,放哪?”
就在这个时候,贺健成风风火火的进了院子,手里拎着一个皮桶和一个大布兜子。
晌午李越山说了之后,他就去了一趟局子里,借了局里的挎斗摩托,一路直奔北尧。
当然,在借车的时候,免不了又和正在守门的刘四宝呛呛了几句。
现在大家伙都看得出来,这俩哥们一顿酒彻底喝成死仇了。
“贺叔,灶房这边。”
芍药出门,就手接过了相对较轻的皮桶子,随后将贺健成带到了灶房外头。
“嘿,真鲜活!”
闻着灶房里面散发出来的清香气息,贺健成都下意识的吧嗒了一下嘴唇。
东西都是那个东西,但只要经人家手这么一变,还真就透着股精贵的劲儿。
也难怪李越山这边能做到一月不开张,开张吃仨月呢!
“山子哥,有鳜鱼。”
李越山围着护巾走出灶房,芍药拎着皮桶子凑了上来。
桶子里面是一尾三斤左右的鳜鱼,用老晚头的手法弓绑着。
鳜鱼这玩意,和其他的鱼还不一样,不是说越大越好,而最好的是在一斤半到两斤之间,再大,就没有那个润味了。
“上回家里那一道松鼠鳜鱼你学了几分?”
李越山拎起鳜鱼,看了看之后扭头对着芍药问道。
“五六分吧……”
芍药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语气都带着一点不确定。
“嗯,那今儿这个你来。”
李越山点了点头,将鳜鱼放了回去。
芍药是个什么性子他最清楚,嘴上说五六分,实际上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还有一个狸子,对了,还有十几个母抱子(林蛙)……”
贺健成将所有的东西都划拉了出来,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些臻子和野菌菇。
“这俩王八羔子!!!”
看到母抱子的时候,李越山拎着网兜就开始破口大骂。
贺健成不明所以,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一边的芍药却偷偷浅笑出声。
她自然明白,山子哥这是在骂杨小东和狗剩这俩货。
母抱子这东西,只有过了河道沟后面的山溪里面才有,很显然,自己不在的这几个月,这俩货偷摸进山了。
虽然应该没越过了望台的线,但这个时候,靠近河道沟的边林都有可能有危险。
骂完人,李越山将东西交给了芍药,示意芍药进去收拾。
等芍药离开之后,李越山掏出烟来给了贺健成一根,两人来到东厢房外的屋檐下。
“贺叔,给你打听一个事。”李越山点燃香烟之后,看着贺健成道。
“嘿,你小子还客气上了,有话说有屁放!”
贺健成先是一愣,随即给了李越山一拳之后笑骂道。
“这小院我不能定在这里,所以得找个人来看着大家伙,这上晌……”
“嘿,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个合适的人。”
不等李越山的话说完,贺健成眼前猛地一亮,随即手里的烟都没拿住,激动的直接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