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勾肩搭背的走出院子,虽然醉的说话都飘了,但是嗓门却一个比一个大。
小院虽然在巷子最里面,但两侧都是自己家的地盘。
但就这个声音,四邻后舍的肯定会受到影响。
这堂院讲究的就是雅致,若是来的都是这样的东西,这地方的档次会被拉低。
这样一来,李越山最初定下小院的心思就彻底被毁了。
毕竟花费了那么多心思的小院,李越山紧盯的可不是堂菜营收的仨瓜俩枣。
“小娘们,哥哥们要走了,不出来送送?”
“就是,我说朱经理,这一顿饭就没见那小娘们露脸,咋了,看不起我们蔡老大?”
“麻溜的,赶紧让那小娘们出来……”
……
几人从堂院出来之后,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聚集在对门小院门口,一个劲的嚷嚷。
几人身后,朱红花陪着笑脸,一边说着好话一边拦着想要闯进去的几人。
“蔡少,今儿就当给我个面子,小丫头面皮薄,不好意思出来,咱明天上天外天,我做东!”
朱红花尽力的挡在这几个小混混面前,挤着笑脸对着领头的一个油头粉面的小青年说道。
朱红花能混到今天,也绝不是一个善茬。
可眼前这人和其他街面上的混子还不一样。
这年头,赵二龙那样的泥腿子有一个江湖梦,而那些吃饱了撑的二代们,也同样喜欢出来混。
好像当混子能光宗耀祖似的,反正到了年纪的小年轻们,都喜欢纠结一帮人出来惹是生非。
尤其是眼前这个蔡少阳,要说这家伙在陇县也算出身不错。
家里老子是税务的领导,老娘是财政的出纳,虽然帽子都不大,但活却都在正点上。
而作为儿子的蔡少阳,纠结一些街面上的混子,整天吃喝嫖赌惹是生非。
这几年过来,这些家伙不知道从哪学来的道道,还给他们这一类出身出来混的人整出个新名词来,叫什么‘太子党’。
这些人不同于那些底层出身的混子,他们家里在陇县这一亩三分地上,几乎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
而相对于那些靠着小偷小摸过日子的混子,这些人对于普通人的危害更加严重。
那些真正的混子,最起码还对治保人员畏惧几分。
可这些家伙那就真的是肆无忌惮了。
“婶子,这是咋回事?”
李越山黑着脸,快步走上前,挡在了朱红花的面前。
“草,你特么谁啊?给老子滚一边去!”
喝的眼睛都迷糊的蔡少阳,看着突然出现的李越山,嘴里骂骂咧咧道。
李越山没有说话,身形一动就要上前,却不想被朱红花拉住。
“特么的,我们蔡少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眼见李越山不吭声,蔡少阳的小弟跟着狗叫起来。
“蔡少,就当给我一个面子,今天咱们到此为止,明儿的,等明儿我在天外天招待大家伙行不?”
“好酒好菜,都算我的。”
“各位,今儿先到这行不?”
……
眼瞅着蔡少阳的狗腿子们越说越起劲,朱红花生怕两边真的动起手来,赶紧出来打圆场。
说到底,朱红花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不管是现在的大酒店,还是之前的搅团摊,都和大大小小的混子打过交道。
蔡少阳不开口,那些跟班的也不好真的跟朱红花呛呛。
“小子,今儿算你走运,我给朱经理一个面子,以后别让爷在陇县地面上再瞅见你,听到了没?”
蔡少阳眯了眯眼,指着李越山放了一句狠话之后,转身带着人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