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振龙身后,那些带伤的爷们也都纷纷叫嚷了起来。
只是大家都憋着一口气要干李越山,却没有一个人说要赔偿或者医药费啥的。
这也是这个年月农村干仗的特色,能打得过是本事,打不过那就得认!
至于赔偿或者讹钱?
根本不存在的,那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被人打了要赔偿,那是最侮辱人格的事!
被打了,那就想办法打回来!
不过李越山发现,这些人虽然吵吵的凶,但除了马振龙之外,愣是一个敢进院门的都没有。
“都特么吵吵啥呢?把这当你家炕头啊!!”
就在李越山疑惑的时候,堂屋的门帘被掀开,光着脚拎着酒瓶子一身酒气的马二炮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李越山看的真切,当这个一米五左右的壮汉走出门的时候,门外那些吵吵着要干李越山的爷们,都下意识的后撤了一大步。
“二哥,今天这事你别管!”
马振龙也后撤了一小步,可看到站在李越山身后挂着膀子的狗蛋俩兄弟,顿时眼前一亮。
“你特么都干我家院里来了,还说让我别管?你脑子进水了?喝酒了来的?!”
马二炮先是往嘴里灌了一口烈酒,随即两三步上前,指着马振龙这个支书的鼻子骂道。
这年月的支书,在本村的权利大的绝对能吓死人。
就这么说吧,要是他不给面,任你再牛逼,可就连汉水镇都出不去!
“二哥,你不知道,这狗东西昨天把咱们村的老爷们都祸害了一遍,而且还骗走了咱们村的老黄牛!”
“最最可恶的是,昨天我拿三百块钱去北尧村商量事,他二话不说就招呼北尧的人将咱们村的爷们都打了,而且还抢了我带去的三百块钱!”
“二哥,咱都是拜的是一个祖坟,村里的爷们都敬重你,你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吧!”
……
马振龙不愧是支书,这一套小词唠的,有理有据,还顺带着将马二炮都架了起来。
马二炮即便是再混不吝,这个时候也有些难做了。
“骗?”
李越山知道,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已经不是拳头能解决的事了。
即便是自己能打赢,可马二炮这边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再出手帮忙了。
他为的就是马二炮的手艺,至于打不打这些臭鱼烂蒜的,根本就无足轻重。
“昨儿的事,你俩知道多少?”
眼见李越山面露不屑的开口,原本谁都看着浑的马二炮这转身看向两个儿子。
面对老爹,俩儿子一五一十将昨天的事说了出来。
啪!!
不等狗蛋将事情说完,马二炮抬手一个嘴巴子,直接抡在了马振龙的脸上。
“马二炮,你?!”
“你还算个人了?!”
马二炮不等马振龙说话,眉头紧皱,一脸狠意的盯着眼前这个同宗兄弟。
他虽然看着整天浑浑噩噩,但看的却比谁都透彻。
马振龙这么做,无非是想要将老黄牛的事安顿在马大泉的身上,然后从公社和马大泉两头都啃一口下来。
在马二炮看来,搂钱可以,但得有个底线不是?
至于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气……
在场的人当中,也只有上了年纪的和赵老八知道一点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