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陇春酒,这玩意好!”
就在这个功夫,马二炮已经将东西都翻了个遍,随即将两瓶酒拎了出来。
“我这次来是有事找你,先说事成不?”眼见翻出了酒来,赵老八赶紧上前拉住马二炮说道。
他知道这个老伙计的尿性,典型的见酒不要命。
“哪能说的清楚?喝完酒再说,啥事情都好说,你说是不大侄子?”
马二炮一把拍掉赵老八的手,抱着酒瓶子对着李越山乐呵的说道。
“啊对对对……”
李越山能说啥,只能一个劲的点头附和着。
“你俩瘪犊子还杵在那里干啥,赶紧给老子整几个硬菜过来!”拿着酒瓶子,马二炮转头朝着炕窗的位置朝着外院吼了一嗓子。
并排站在门口的俩儿子,这才麻溜的转身朝着灶房跑去。
很快,灶房传来一阵油香味。
半个小时之后,当一瓶酒已经见底的时候,四个大盘炒菜和一个炖菜被端了上来。
看这爷仨活的好像一地鸡毛,但这个伙食的标准,比起赵老八家都要强上好几个档次。
四个炒菜一个炖菜,都是荤的,而且肉的分量还都不少。
“来来来,可劲造!”
马二炮拿起小儿子递过来的筷子,开始朝着两人比发。
陇县这一片,不管是生客还是熟人,上门开饭之后都是将所有的筷子都送到当家人面前,再由当家人按照辈分或者远近亲疏挨个发筷子。
马二炮先是发给了赵老八,随即又给自己留了一双,紧接着给李越山发的时候,却发现手里就剩下了一根。
“你俩兔崽子眼珠子长腚沟里去了,连个筷头都数不过来?!”看着手里的一根筷子,马二炮竖眉看向两个站在炕头下的儿子。
“八叔吃多少我都乐意,他……”
还是老小的狗剩胆子大一些,即便是被老爹盯着,也相当硬气的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只是那语气多少有些颤抖。
“你特么的,老子当年就是个废物,这家伙还一溜烟的生了两个废物点心!”
“一村人都让人收拾了,还有脸在这里叽咯?!”
“老子说了不让你们跟马振龙那个瘪犊子混,你们偏不听,打死你都是活该,滚!!”
……
一米五的马二炮站在炕上,冲着地上站着的两个儿子就是一顿咆哮。
那气势,看着比富贵在林子里大杀四方的时候还要威猛。
虽然骂的难听,但李越山也听明白了。
按照马二炮的意思总结起来就一句:‘打不过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这样的人,也难怪赵老八被那样戳心窝子都乐意和这家伙攀交情呢!
“来,李家小子,吃!”
马二炮将两个儿子都赶出去之后,拿起其中一个自己准备的筷子,递到了李越山的面前。
正经事一个字都还没说呢,两瓶请门的陇春酒就已经见了底。
对于马二炮这样的人,想削他是肯定的。
但要是说有什么记恨,就连李越山这样小心眼的人,都记恨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