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北尧连着出了这么多恶性事件,火器的管控肯定会越来越严格。
富贵也去了部队,以后进山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现如今,不管是牛角弓还是自己捣鼓的复合弓,已经不太适合自己使用。
李越山琢磨着,这次怎么的也得弄点东西回去,把那个复合弓重新捯饬一下。
怎么的也得把磅数加到一个适合自己力道的程度才行。
而且现在资金缺口大,手里能换钱的东西却不多,得抓紧在这一半年的时间里从山里把启动资金给划拉出来。
不然等过两年动物保护法出台,那时候进山别说养家糊口了,打个野鸡说不定都能把自己搭进去。
韩若云拿来的几十张工业券压根就不够数,好在国内这情况就是这样,只要有关系,咋地都能弄成事。
再说了,这几年票据的管理越来越松懈,大家也就当卖给韩若云一个面子。
东西都归整齐全之后,李越山顺着以前的记忆,去了一趟菜市场。
县城里供销社和菜市场都是分开的,各有各的地方。
只是李越山下晌去的时间有点迟,也没划拉着什么好东西。
“大爷,这鱼怎么卖?”
逛了一大圈之后,李越山在市场后背门外的一个犄角旮旯里,瞅见一个老头拎着个蛇皮口袋,路过的人都会朝着里面瞅一眼。
李越山凑了上去,发现里面是一条七八斤重的草鱼。
这玩意养殖的长起来飞快,但是野生的长这么大就有些难得了。
而且北尧这地方水冷,鱼生之类的东西本来就长得慢,这草鱼能长这么大,年纪大概和云秀都差不多了。
“……”
那大爷看了一眼李越山,随即并没有搭理他。
毕竟现在的李越山满打满算也就十八还是虚,除了知根知底的人,谁一眼看过来都觉得不靠谱。
这年月,虽然十八岁的男娃已经不小了,在农村当爹的都多的是。
可这个年岁的男娃,即便是已经当爹,自己手里肯定也没有多少油水。
老话说媳妇熬成婆,农村老爷们也是一样,得熬,熬到老爷子把肋巴扇上的家当都传下来,口袋里才真的能有点胆。
“嘿,这老头!”
李越山当然也知道这老头的心思,随即翻了翻外衣的口袋,亮出了实力的一角。
“后生,这麻料子(草鱼)七斤六两,收你五块钱行不?”
老头看了一眼李越山口袋里露出来的一角,立刻换了一副眉眼。
李越山闻言,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真当他是棒槌?
在北尧这地界,草鱼根本就卖不上价,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在李越山的记忆中,一直都对鲤鱼情有独钟。
尤其是鳞甲泛黄的野生鲤鱼,那在后世开展奥运前后那几年,都能卖出天价!
再说了,年前他和北尧的小子们去西岭水库划拉过鱼,七八十斤凑一起,也不过就卖了二十来块钱而已。
“哎哎哎,你这后生别走啊,这可是西岭水库里刚捞上来的,正经的好东西。”
老头摆了一天,看得人倒是络绎不绝,可张口问价的都少。
这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可不能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