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则来到山壁一处,用箭矢将泼皮蛇挑了起来,伸手拔出猎刀,顺着肚皮处开了一刀。
刀尖微微一动,一颗小拇指肚大小的东西被李越山挑了出来。
原本被钉穿了身体和后脑勺后还在挣扎的蛇太狐子,在这一刻瞬间蔫了下来。
“唉呀妈呀?!”
同一时间,李越山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随即整个脑子都好像晃开的水桶一样,晕的厉害。
下意识的,李越山抬起脑袋就朝着一旁的崖壁撞去。
似乎撞击的力量和脑袋里传来的眩晕感中和了不少,李越山也相对清醒了一些。
“山子哥,你咋了?!”
富贵抱着一大捆干柴,看到李越山正拿脑袋撞墙,吓得声音都带上哭腔了。
“没事,赶紧点火吧!”
稍微舒服了一些的李越山摆了摆手,随即将蛇胆放在一边的青石上,转身又来到已经没了任何气息的泼皮蛇跟前。
伸出左手,掐住蛇头的两侧,将整个蛇都提了起来。
抽出猎刀,刀尖挑开后脑上的蛇皮,随即一刀刺进去猛地向上一挑。
一个花生米大小的脑仁被李越山挑了出来。
丢下手里的泼皮蛇,李越山小心翼翼的挑着猎刀来到富贵跟前。
这时候,火苗子已经窜了起来,李越山将猎刀伸到火焰的边缘。
“山子哥,你手还在流血,要不我先给你包扎起来吧?”看着李越山还在往外渗血的右手,富贵上前小声的说道。
“没事,让再流一会吧,还不到包扎的时候。”
李越山摇摇头,眼神死死的盯着猎刀尖上被他挑出来的脑仁子。
大概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那脑仁微微有些发黄,李越山伸手试了试,随即这才收了回来。
“你来,将这东西抹在伤口上。”
李越山将猎刀递给了富贵,随即抬起右手指了指虎口处的伤口。
治疗蛇太狐子的毒,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将其脑仁烤了之后涂抹在伤口上。
这东西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也不知道老祖宗是从哪听来的。
但在北尧,这种很多看着好像儿戏一样的土方子,却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不过这东西的速度太快,村里人即便是有人被这东西咬了,明知道这个方法的前提下,能逮住这玩意的少之又少!
富贵端着猎刀,小心翼翼的将其涂抹在虎口的两处,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顺着虎口蔓延开来。
涂抹均匀之后,富贵又从一旁的杂物里拿出一卷医用纱布。
这东西刚刚因为装不下石斛,被李越山扔了出来。
好在东西还在身边,要不然这荒郊野岭的,除了身上半个多月都没洗的裤腿,还真找不到能包扎的东西。
轻轻的隔了一层纱布,李越山示意富贵将一侧青石上的蛇胆和七叶一枝花都拿了过来。
将重楼的根茎切下来一些,混合着墨绿色的胆汁重新敷在纱布上面,又缠了几层。
“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看着包裹起来的右手,李越山靠着山壁微微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