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小孩,面皮薄。
前几天还和老李家干过仗,甚至于他们中有一半的人还被李越山削过。
说实话,他们是真不乐意来,可架不住家里老爹的棍棒实在厉害。
李越山也不在意,进门之后将几头狼处理干净之后,依旧热情的招呼众人吃饭。
多了十几口子人,而且还都是半大小子,吴慧和芍药不得不又多蒸了两屉馒头。
“遇上了?”
堂屋里,赵长田和李越山以及老李头坐在炕上,围着炕桌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嗯。”
李越山点点头,随即将林涧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明明那东西就是从头狼身上掉下来的,可富贵硬是说自己没看到……”
最让李越山想不通的并不是狈子是怎么跑掉的,而是富贵从头到尾一口咬定他并没有看到有这东西。
“这不奇怪。”
赵长田咬了一口白面馍馍,随即说道:“那东西本来就透着一股子邪性,以前跑山的见过这东西的不少,就连我都见过几回,可却从来没人逮住过。”
“见过的人信誓旦旦的说,但没见过的人却都以为这只是跑山人杜撰出来吓唬人的而已。”
“你还年轻,虽然跑山的本事不小,可见识毕竟有限,以后进山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李越山闻言点了点头。
“山里的牲口,大多都有自己活命的本事,你找不到是这样,富贵看不到也是这样。”
老李头看了一眼李越山,轻声地说道。
很快,过了晌饭口,赵长田起身离开。
因为多了十几口子人,地基压石的速度快了不少,东偏房的顺水木都铺设整齐了。
李越山当然也没闲着,将之前吴慧和芍药早就准备好的混合着艾草的干蒿草搬进东偏房。
点燃干草,又端着一盆水站在一边,时不时的捞出水来将冒起来的明火打灭。
新房泛潮,开春天气暖和了容易生虫,所以铺瓦之前要熏一段时间。
人一旦忙活起来,时间就会过的很快。
等李越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又到了下晌饭口。
“山子,门外有人找!”
正当李越山将草木灰收拾出来的时候,门外传来赵老八的声音。
“谁啊?”
李越山一边回话一边端着装着草木的簸箕走了出来。
院子中间,站着一个和云秀年纪差不多的男娃,手里拎着一个布口袋。
“你是谁家的?”
李越山一皱眉,这娃在村里他从来都没见过,很显然不是北尧的。
扑通!
不等李越山反应,那男娃双膝一弯直接跪在了他面前,二话不说咚咚咚的就给他磕了好几个头。
“哎哎哎,这是干啥?赶紧起来!”
李越山一愣,随即快步上前将男娃扶了起来。
而同一时间,男娃手里的布口袋也别开一个口子,里面兜着十来个野鸭蛋。
“下杨村老杨头家的……”
就在这时候,石匠师傅走上前,对着一头雾水的李越山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