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越山四下寻摸的时候,富贵也端着牛角弓领着俩狗子跑了过来。
“山子哥,你这是找啥呢?”
看着李越山在四周不停地扒拉着周边的草摊子,富贵有些好奇的问道。
“对了,你刚刚从侧面过来,有没有看到狈子?”
李越山看向富贵,皱眉问道。
那玩意天生腿脚就不行,需要借助狼也能在林子里穿行、
刚刚自己明明见到那家伙跌下头狼的脊背,看着前腿短小的它只能在地上拱,也就没怎么在意。
可谁能想到,这一扭脸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狈子?没看到啊。”
富贵一头雾水的看着李越山,随即张口问道:“山子哥,啥是狈子?”
李越山一愣,这才起身看向富贵,眼神中尽是疑惑。
射杀头狼的时候,富贵也出手了,不可能没看到头狼背上跌下来的狈子啊!
“就是刚刚在头狼身上趴着,像个土狗子一样,体型比黑子能小一圈。”
李越山盯着富贵,双手比划了一个狈子大概的大小说道。
“头狼?”
富贵眉头再次皱起,仔细的回想了半晌,却始终都想不起头狼身上有什么狈子、
“我出林子的时候,咱俩同时一箭射中了头狼的脑袋,也没见到有什么东西从它身上掉下来啊!”
富贵想了半天,却始终坚持自己并没有看到什么狈子。
“肯定有,咱们在周围仔细找找,那家伙腿脚短,跑不出多远去。”
李越山有些不死心,随即招呼俩狗子在四周顺着草堆子开始寻找了起来。
狈这玩意,以前总能听跑山的人说起,可说到底,真正见过的到底有几个,谁也不清楚。
在北尧这么多年,就连山彪这样的东西,最起码东北两尧的老太爷家里还藏有个皮子。
可唯独这玩意,传的多,信誓旦旦说自己见过的人也不少,可唯独没有实物出现过。
李越山十分的肯定,刚刚在头狼的背上,他真的看到了传说中的狈。
俩狗子散开,和李越山一起分三个方向寻找。
“山子哥,你先在这里找找看,我得先去把山火给灭了才行。”
看着李越山都有些着魔,富贵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后面还不断冒烟的林子说道。
“成。”
一头扎进周围草窝子里的李越山连头都没抬,摆摆手回了一句。
很快,富贵来到后林子边上,在一道四五步的地上铺设一层起出来的草垫土皮。
这草垫土皮实际上就是新春刚上芽的一种藓,这个时节正好冒头,只要找出一个断头,就能像风干的墙皮一样扯下一条整来。
跑山人进了山场子,若是非要在某一个地方过夜,以前的人都会用这玩意来保存火种。
富贵起出一大块草垫,把其翻过来让土皮上。
再在上面堆放着一些被点燃的枯枝野草,而在这些燃烧物的上面,又倒扣着草垫土皮。
这样一来,明火起不来,但草烟是又浓又大。
富贵来到草垫前,将上面的土皮掀开,两头一撮将铺设在地下的草垫子与柴火一起提起来埋进土里。
说来简单,实际上这一趟弄完已经半个多小时了。
等富贵回到原地,就看到俩狗子外加一个李越山,还在周围稍微茂盛一些的灌木丛里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