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段,看似简单,但要如同张四海这般用的恰到好处,也是需要下功夫的。
小云秀抬头看了一眼李越山,随即摇了摇头。
李越山只能将上学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北尧离镇上有几十里的山路,学校又没有住宿条件,在外面单独住我又不太放心,所以只能麻烦张主任你了。”
北尧,甚至于整个陇县的学校,在李越山的记忆中一直到奥运会结束之后,县城第一中学才有了正儿八经的宿舍楼。
而在此之前,四乡八镇的学生求学,都是就近在学校附近租民房来住的。
而那个住宿条件,就连李越山这样的民工看了都摇头。
况且那些学校周围的居民也只知道收钱,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窜进来也不会有人去管。
而这样的结果就是很大一部分在乡镇学习还是很好的孩子,在进城求学之后,很多不是跟着混混学坏了,就是被人欺负的彻底没了学习的心思。
至于受欺负的女娃,那就更不用说了……
甚至于这些住校的乡镇学生,都成了县城一些小痞子的主要收入来源。
可想而知,那个时候的县城教育有多么混乱。
“成,那我现在就去安排,你顺道也跟着去看看,心里也就踏实了。”
张四海看得出李越山对这件事很上心。
随即也不磨叽,带着两人就朝着治保所赶去。
来到治保所,张四海亲自带着兄妹两个去了传达室,将云秀和传达室里面的两个女治保员安排在一个宿舍。
治保所的宿舍就在院里面,和办公区域相连。
虽然依旧是土坯房,但比起李越山家现在住的堂屋都要好不少。
两张高低床本来是两个治保员一人一个,可张四海拉着其中一个治保员出去嘀咕了几句,那姑娘回来之后立刻就腾出一个来。
剩下的一张高低床上面用来休息睡觉,来,放下原先下铺的位置给云秀当书桌。
至于铺盖褥子什么的,治保所仓库里面就有备用,只是都是一些剩下的,不过胜在干净。
这一套下来,治保所的人虽然都议论纷纷,但却不敢多言语什么。
毕竟张四海本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能让他这么亲自忙前忙后的,肯定不简单。
“粮食就算了,学校里吃的东西清汤寡水的,治保所里有食堂,我去给打个招呼就行。”
看到李越山要带着小云秀去学校交粮换饭票,张四海直接开口说道。
其他地方怎么样李越山不清楚,但在陇县这边,学校食堂只会中午开一次灶。
所以,离学校远一些的学生,上学的时候都会拿粮食去学校,在食堂过秤之后按照粗细粮的划分换成饭票。
“这能行吗?”
李越山就是脸皮再厚,这个时候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张四海则无所谓的摆摆手,说道:“一个小丫头能吃多少,没事的!”
等所有的事情都忙完,已经快到下午三点多了。
看时间学校还有最后一堂课,趁着这个时间,李越山打算送云秀进去,也好趁着这个时间和学校老师混个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