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女子樱唇轻启，声音空灵清冷，毫无波澜：
“是。”
正是熟悉至极的系统提示声。
凌浩的神识瞬间扫过女子周身。反馈回来的信息却是一片虚无！
仿佛她只是一个完美的幻影，与天地灵气毫无交互。
他心中愕然：系统更新……更新出个身体来了？
“你这身体……”
“能量凝结，法则投影，唯你可见，本质……虚幻。”
女子平静回答。
虚幻？凌浩心中一动，试探性地伸出手，缓缓探向那精致无瑕的脸庞。
指尖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
触感是一片虚无的冰凉。凌浩心中微感失望。
看着眼前这张倾国倾城却也冰冷至极的面容，凌浩忽然起了几分戏谑之心：
“你说因我而生？那岂不是该叫我一声……”
他刻意停顿，观察着女子反应。只见那双冰冷的眸子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数据流光闪过，像是在检索庞大的信息库。
片刻后，她红唇微张，清晰而平淡地吐出两个字：
“爸爸。”
“呃……”
凌浩被这干脆利落的称呼噎了一下，连忙摆手，
“咳……还是算了。”
这感觉……太奇怪了。他略一沉吟，“以后，要不叫你素商？”
话音落下的瞬间，素商那寒星美眸深处，似有流光涟漪般荡开，但转瞬又恢复了那纯粹冰冷的“存在”感。
她微微颔首， “我，素商。”
“既然你是我的素商，”
凌浩压下心头因她升起的奇异兴奋感： “那我们来聊聊……”
话音未落，素商的身影瞬间化作无数细碎光点，无声消散。
凌浩面前只留下一行冰冷的字： 【能量不足，投影终止。】
凌浩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靠！”
凌浩忍不住低骂出声，对着空荡荡的前方咬牙切齿：
“能量不足？那你出来作甚？！就为了晃我一眼？！”
这种被悬在半空、刚起兴致就被硬生生掐断的感觉，实在太……寸止了！
······
十万里外，苍木国。无名山崖。
云雾缭绕，松风阵阵。
两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一方青石棋盘上对弈。
其中身着灰袍的老者眉头紧锁，棋盘上，他的白子已陷入重围，败象渐显。
“马老鬼，这回看你还有什么招！”
对面身着褐衣的老者抚须而笑，志得意满。
就在这时，灰袍老者袖中一枚传音符微微震动。
他不动声色地取出，神识扫过其中讯息，眉头骤然锁得更紧。
褐衣老者见状，戏谑道：
“哟？该不会又和你上次一样，借口你那如花似玉的小道侣找你双修，要溜之大吉吧？哈哈哈！”
马姓老者冷哼一声，将传音符收起：
“哼！上次确有其事！”
“是是是，确有其事……”褐衣老者拉长了语调，揶揄道，“行了，快下快下，别磨蹭了。”
马姓老者深深看了对方一眼，不再言语，捻起一枚白子落下。
然而心绪已乱，棋局更是急转直下。不过寥寥数步，白棋大龙被屠，满盘皆输。
“哈哈哈哈哈！马老鬼，你不行啊！”
褐衣老者畅快大笑，起身拂袖，
“今日到此为止，你那洞府里的苍木灵茶，老夫改日再来品尝！”
言罢，化作一道流光，扬长而去，笑声在山崖间回荡。
崖顶只剩马姓老者一人。他脸色阴沉如水，盯着被屠戮殆尽的棋盘，指节捏得发白。
待那褐衣老者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天际，他才再次取出那枚传音符，声音冰冷地注入一道神念：
“老二，速来见我！”
发完传音，老者缓缓起身，负手而立，目光穿透重重云雾，遥遥望向青国的方向，从齿缝间挤出一声冰冷的低哼：
“哼……青国……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