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何止是大动作,朝廷这次是要将海妖一锅端。”
苟三兴奋地握着拳头:“那真是太好了,咱们齐人终于有翻身的机会了。周大人,快说说,朝廷打算怎么办?”
周平抬起眼皮子,瞅了苟三一眼:“这可是军事机密,可不能随便对别人讲。”
苟三悻悻笑道:“是是是,我这不也是想出一把子力气。”
周平拍了拍苟三的肩膀:“哈哈哈,这样啊,那你早说啊。”周平说着一把将苟三拽到身前,眼珠子四下瞅了一圈,这才小心翼翼地说出四个字,“海神大典。”
“海神大典!朝廷要趁海神大典时进攻矿岛?”苟三惊讶地问道。
周平点了点头:“现在是你将功补过的时候了。”
“我……周大人,您说吧,我能做什么?”苟三一脸恳切。
“你就把海神大典的情况具体说说,越详细越好。”
苟三摸着下巴,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海神大典每年一次,说是为了祭奠海神。每年三族的族长和领主都会来,如果强攻的恐怕讨不了什么便宜。”
“来前你不是说还有海王级怪物……”
“对对对,每一族的族长都有一只海王级的坐骑,与之相比,咱这条鳗鱼就跟小孩子差不多了。”
“那你知道海妖是怎么驱使海王级怪物的吗。”周平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
苟三摇了摇头:“不知道。”说着,指了指前面的海妖祭司,“每次都要祭司施法,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周平正专注听着苟三的讲述,忽然瞥见对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多年的战场直觉让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周大人...苟三的声音突然变得谄媚,右手却悄悄摸向靴筒,其实还有个秘密...
苟三猛地抽出暗藏的骨刃,直刺周平心窝。刀刃上泛着诡异的蓝光——是比之前更烈的剧毒。
去死吧!
电光火石间,周平身形如鬼魅般侧移。骨刃擦着衣襟划过,在鳗鱼内壁上划出一道焦黑的痕迹,毒液腐蚀得肉质滋滋作响。
果然。周平冷笑,右手如铁钳般扣住苟三手腕,吃里扒外的东西。
苟三脸上的谄笑瞬间扭曲成狰狞:银须大人会把你喂给沧澜巨虺!他猛地张嘴,竟从舌下射出一根毒针。
周平偏头避过,毒针深深钉入肉壁。他再不迟疑,左手成爪,直取苟三咽喉。
咔嚓!
脆响在幽闭的腹腔内格外刺耳。苟三凸出的眼球里还凝固着难以置信,手中的骨刃噗嚓落地。他的身体抽搐两下,最终软倒在黏滑的肉壁上。
蠢货。周平捡起骨刃,在苟三衣服上擦净血迹,本来还想让你多活一会儿。
“现在怎么办?”二狗的声音响起。
周平踢了踢苟三的尸体:处理干净。他拽着尸体的衣领,沿着鳗鱼食道向深处走去。黏液在脚下发出令人不适的黏腻声,两侧肉壁有规律地蠕动着。
走了约莫半刻钟,前方出现一个漆黑的竖洞。洞口的环形肌肉不断收缩扩张,腥臭的热气扑面而来——这是通往鳗鱼胃部的通道。
永别了,三哥。周平松开手,看着尸体坠入深渊。在最后时刻,他迅速从苟三腰间扯下钱袋和令牌。
尸体落入黑暗的瞬间,他听见下方传来消化液沸腾的声。
回到原处,周平调整了下情绪,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
前面的大人!周平突然惊慌大喊,三哥刚说去厕所,到现在也没回来,怎么办啊?
可让周平意外的是,海妖们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只不过条件反射般转了下脑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此时的周平并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大齐前往矿岛的当晚,临海城和清平城各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其命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