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捂着后脑壳跨过正午永安门下最后一寸阴影,灼热的阳光立刻像火一样,烧的脑袋更疼了。
“切,不就拿了你一千两银子,下手也忒狠了!”
回想起刚才春泥凶神恶煞的样子,现在还心有余悸。
今天早些时候,周平接到南下的圣旨时,颇有些惊讶。
自己拧干了最后一滴脑汁写出的《涉外商律》既然已经批复通过,按常理皇上是不是该赏赐点金银布帛?
可圣旨里关于此项的一个字都没有。
感觉自己费那么大劲就换来一个检校参军和南下平乱的名额。
这特么有啥用?老子想要的是真金白银,是实实在在的硬通货!
卧槽,真疼!
哎——还得是香凝啊,知道为夫要南下出征,准备了些银两。
可是春泥,你算哪根葱?这钱是你家主子挣的。凭啥你在那吆五喝六跟我掘了你家祖坟似的?
想到这,周平突然转身,冲着怡香阁的方向大喊:“春泥,等老子凯旋,让你给我洗短裤!”
“你咋不当着春泥面喊呢?”一个声音突然钻进了周平的脑仁。
“二狗,你醒啦!”周平说道。
“二狗?谁是二狗?”血大喊大叫起来。
“哦,你睡觉期间我深思熟虑后决定叫你二狗。”
“你才是二狗,你们全家都是二狗。”
“一趟回龙观,你就被那牛鼻子吓的睡了四十多章不敢露面,你不狗谁狗?”
“那是我想睡的吗?你不知道那老家伙有多阴,表面上在跟你说话,手上却不停掐诀,不多会儿我就失去意识,啥也不知道了。”
“青阳可是说你不是啥好玩意,要把你摘了去。”周平话锋突然一转。
二狗微微一顿,突然大喊:“那老家伙不安好心。他是想把我从你身边夺走。咱俩相处这么久我对你咋样,你不知道吗?”
“咋样?”
“咱俩的友谊坚不可摧。”
“我呸!老子九死一生的时候你在哪呢?”
“额……这事我不清楚。从62章开始我就断片了。话说你这次被春泥威胁我不是及时现身了吗!”
“少来,那是一炷香之前的事了,也没见你替我挨打。”
“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滚!”
三秒无语。
“话说回来,你混这么久出门还得靠女人施舍,这么穷的吗?”二狗重开了一个新的话题。
说起钱,周平就觉得心窝子上被人用改锥攮了一下,顿时瘪了。
“哎——你知道我炼的刀法有多费刀吗?几百两银子扔进去连个水花都没见着。”
“其实我觉得你也不用过度担心。”
“啥意思?”周平诧异地问道。
“你不是能吃软饭吗,走到哪都不用愁。”
“我再呸。老子那是吃软饭吗?那是香凝主动给我的好吗!”
“花女人钱不就是吃软饭。”
“我还送过金簪给香凝好不好!”
“真的假的?我咋不知道。”
“额……那是你断片以后发生的事。”
“等我爬楼。”
……
“我去,你送给香凝的簪子是用公主给的金子打的!”血重新发声。
“昂,咋了?”
“你才是真的狗。感叹号都不配给你用。”
“我去,感叹号招你惹你了,你这个二狗!”
“你这个老狗!”
“你个二狗!”
汪汪汪……
“站住!”一个成熟稳重的声音制止了这场无法被第三人所知晓的战争。
周平瞅了瞅眼前,八个黑衣人,蒙着黑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