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闻言,目光如寒冰般锐利地射向那少年,语气冷冽地喝道:“立刻从这里滚出去,本少爷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少年听到秦阳的话,脸色骤变。冷笑回应:“在甘南,我黄令时还未怕过谁!雅晴姑娘是我早就看上的,你若识趣,便乖乖退出,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秦阳眉头紧锁,心中暗忖这黄令时究竟是何来历,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与他作对。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冷声道:“黄令时?本少爷倒要看看,你如何个不客气法!”
黄令时见秦阳毫不退让,顿时恼羞成怒,他一挥手,身后的几个下人便蠢蠢欲动,准备动手。秦阳身后的随从也毫不示弱,纷纷挡在秦阳身前,摆出一副随时准备迎战的架势。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时,雅晴姑娘吓得脸色苍白,她急忙起身,挡在秦阳和黄令时中间,哀求道:“两位公子,莫要为了雅晴伤了和气啊。”
黄令时看着雅晴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软,但又不愿在秦阳面前丢了面子,便恶狠狠地说道:“雅晴,你退下,今日我定要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我的厉害!”
秦阳冷笑一声,说道:“黄令时,你若真有本事,便放马过来,本少爷倒要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黄令时被秦阳的话激得怒火中烧,他再也顾不上许多,大喝一声:“给我打!”
几个下人听到命令,立刻冲向秦阳和他的随从。一时间,雅间内乱作一团,桌椅翻倒,酒水洒了一地。
秦阳身手还算敏捷,他左躲右闪,偶尔还出拳还击。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他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秦阳感到有些吃力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威严的声音:“都给我住手!”
众人听到这声音,都纷纷停下了手,转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黄令时看到来人,立刻说道:“张巡城,这人竟然当众殴打我,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张巡城眼神凌厉地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秦阳身上,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甘南城内公然斗殴!”
秦阳整理了一下衣衫,昂首挺胸,刚要自爆家门,突然旁边的下人动了动他的衣袖,秦阳转头看向那下人,只见下人眼神急切,微微摇了摇头,又轻轻指了指黄令时。
秦阳心中一转,瞬间明白下人的意思,这是怕自己身份暴露后,那可是要出大事情的,当下便改口道:“我不过是个路过甘南的商人,听闻翠香楼雅晴姑娘之名,特来一睹风采,哪知会遭此横祸。”
张巡城眉头一皱,显然不信秦阳的话,目光在秦阳身上来回打量,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雅间,沉声道:“商人?商人怎会有如此气度,又怎会与黄公子起冲突?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本官定不轻饶!”
黄令时在一旁也狐假虎威道:“就是,张巡城,此人定有古怪,你可得好好审问审问,说不定是什么江洋大盗混进城来了。”
秦阳心中暗骂黄令时无耻,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说道:“大人,我真是商人,不过是在生意场上与黄公子有过一些小摩擦,今日在此偶遇,黄公子便借机发难罢了。”
张巡城冷哼一声,说道:“小摩擦?能闹到动手的地步,怕不是小摩擦这么简单。来人,将此人带回巡城司,好好审问审问。”
话音刚落,几个巡城司的衙役便上前要拿秦阳。
秦阳身后的随从见状,立刻挡在秦阳身前,喝道:“你们敢!我们公子岂是你们能随意拿捏的。”
张巡城脸色一沉,怒道:“大胆!在本官面前还敢如此放肆,难道你们也想公然抗法不成?”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雅晴姑娘突然步至张巡城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开口道:“大人,此事皆由雅晴引发,秦公子与黄公子皆是因雅晴而起的争执。恳请大人明察秋毫,切勿因此伤了彼此的和气。”雅晴姑娘的声音温婉动听,眼中流露出几许恳切的哀求之情。
张巡城看了看雅晴,又看了看秦阳和黄令时,心中暗自思量。
这黄令时是甘南城内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平日里没少惹是生非,今日之事恐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而这秦阳,虽自称是商人,但言谈举止间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绝非普通的商人可比。
“黄公子,今日之事你可有话要说?”张巡城转向黄令时,沉声问道。
黄令时见张巡城似乎并不完全相信自己的话,心中有些慌乱,正要说些什么。
秦阳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直接说道:“既然雅晴姑娘已如此说,此事便到此为止吧。本公子也并非得理不饶人之人,只是这黄公子实在咄咄逼人。”秦阳目光扫过黄令时,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
黄令时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又不敢在张巡城面前发作,只得恨恨地瞪了秦阳一眼。
张巡城见双方都已松口,便顺势说道::“此事既然因雅晴姑娘而起,那便由雅晴姑娘做个见证。今日之事,双方皆有不对之处,黄公子,你不可再对这位公子纠缠不休;这位公子,你也不可再与黄公子起冲突。此事就此作罢,都散了吧。”
黄令时一听,顿时不干了,叫道:“张巡城,你就这么算了?这人打了我,岂能轻易放过?”
张巡城脸色一冷,说道:“黄公子,此事本官已秉公处理,你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本官不客气。”
黄令时见张巡城态度坚决,心中虽有不忿,但也不敢再造次,只好狠狠瞪了秦阳一眼,带着手下气冲冲地离开了。
秦阳看着黄令时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冷笑。他转身对张巡城拱手道:“多谢大人明断。”
张巡城点了点头,说道:“不必多礼,只是日后在甘南城内,还需谨言慎行。今日之事,切不可再发生。”
秦阳应道:“大人放心,在下定当牢记。”
待张巡城离开后,秦阳看着雅晴姑娘,说道:“姑娘今日相助,秦某感激不尽。”
雅晴姑娘微微一笑,说道:“公子言重了,若非公子相助,雅晴今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公子日后还需小心,那黄公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秦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说道:“无妨,他若敢再来,我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说罢,秦阳便带着随从离开了翠香楼。
甘南布政使司,幕僚匆匆来报:“老爷,那秦阳在翠香楼中整日与歌女厮混,还因争风吃醋与人大打出手,闹得满城风雨。”
付应星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说道:“好,此事你办得极好。如今这秦阳自己作死,正合我意。你且再派人,将此事添油加醋地传出去,务必让甘南上下皆知这钦差的丑态。”
幕僚领命而去,付应星则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品着茶,心中暗道:秦阳啊秦阳,你若安分守己,本官或许还真拿你没办法。可你偏偏自寻死路,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