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认错!诗语,是我啊!凌雪!”江凌雪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她试图去拉林诗语的手,“这两个月你去哪里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哥?你跟我说啊!”
听到“我哥”两个字,林诗语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但那片死寂的眼眸里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你看错了。”她重复着这句话,语气淡漠得令人心寒,“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哥。”
说完,她不再给江凌雪任何机会,猛地转身,像逃避瘟疫一样,快步汇入人流,很快便消失在了街角。
江凌雪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街口,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但那不是梦。
林诗语还活着。
可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手臂上层层叠叠的伤痕,腿上可能存在的伤口,手腕上那道致命的割腕疤痕,还有那如同被抽走了灵魂般的、死寂的眼神……
这两个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什么样极致的痛苦,能把一个曾经明媚温暖的女孩,变成如今这副自我毁灭、行尸走肉般的模样?
江凌雪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到地上,巨大的无力和悲伤如同冰水般将她淹没。她找到了诗语,却仿佛失去了她更多。
哥哥在医院里,因为一丝渺茫的希望和沉重的罪责感而重新振作(或者说陷入另一种偏执)。
而诗语,却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一步步走向毁灭的深渊。
那个曾经连接着他们的、名为“感情”的纽带,如今似乎只剩下了一道道刻在肉体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和一片无边无际的、令人绝望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