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霜本来还对佟雾抱有歉意，想把偷听的消息都告诉佟雾。
可这一刻，她是真的不愿意了。
佟雾欺人太甚。
佟雾再怎么样，也不应该这么对干妈。
沈清霜开始犹豫，还是佟母看出她有心事，才逼问了出来。
沈清霜心里的压力一瞬间就释放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空气沉默了下来，安静了好久好久。
佟母才发出了声音，“你是说，秦濯要对付佟雾？”
“秦濯需要佟雾的心脏？”
沈清霜点头，“干妈，佟雾她是做得不对，但……她还是你的女儿。”
“她现在还怀孕了，我们……”
佟母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眼睛一片冷意，“你才是天真啊。”
“你觉得就算你告诉佟雾，她信不信我们还是一回事，说不定我们还讨不到好处，她不会信我们。”
“与其如此，不如看佟雾自己作死。你别那么傻，反正我们都被佟雾害得一无所有了，我巴不得佟雾出点什么事，到时候环球娱乐就当作是她的遗产，我可以来继承。”
“你别犯傻，这些话说给我听就行了。”
佟母的语气格外的森冷。
她对佟雾没有母女之情，佟雾如果乖的话，没有赶尽杀绝，她会给佟雾一条生路。
现在是佟雾自己不把她这个亲妈放在眼里，一心要去攀附陆娴君。
那就让佟雾去碰壁。
佟雾真的死了也好。
就算佟雾会死又怎么样？
她现在只想夺回公司。
佟雾寒了她的心，把她赶出来。
她就看佟雾怎么蹦跶。
有陆迟徽在，佟雾不一定会出事。
但她就是要佟雾有个教训。
她要佟雾后悔，后悔今天这么跟她对着干。
沈清霜呼吸一窒，“干妈，可她……”
是你女儿啊。
佟母的语气只有算计和不屑，好像佟雾不是她生的。
沈清霜都觉得齿寒。
为什么干妈这么恨佟雾？
别人要佟雾的心，干妈都没有任何的担心？甚至恨不得这一把火燃烧得更大一点？
佟母很冷静，眼眸里的冷意瘆人。
“女儿？你看她今天恨不得认陆娴君当妈。”
“陆娴君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她有把我当妈？她要和我划清界限，我为什么要管她死活？”
别说不管她死活了，她憎恨陆娴君的耀武扬威，高高在上。
佟景城都死了，陆娴君这会跑出来多管闲事。
她想连陆娴君一起弄死。
陆娴君那张不可一世的脸，被她狠狠踩在脚下。
她有多恨佟景城，就有多恨陆娴君。
陆娴君是陆家大小姐有什么了不起？
她没有背景，身份，所以佟景城要她滚，她就要滚。
她哪里错了？她只是在给自己争取利益。
就连离婚，都是因为陆娴君。
她知道佟景城惦记着有夫之妇，她疯了一样的要毁掉陆娴君的名声。
佟景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和她离婚。
结婚是因为陆娴君，离婚也是因为陆娴君。
陆娴君除了大小姐脾气，一个男人婆，到底哪里好？
她老公觉得陆娴君好，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女儿也觉得陆娴君好。
佟母怎么可能还顾忌母女之情？
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
哪里来的顾忌？
“干妈，你冷静一点。”沈清霜觉得自己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