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徽,我知道实验室出意外,肯定不是意外。这世上所有的意外都是人为,巧合。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你也没有必要去树敌。”
“梁纪深真的能立起来,那也是他的本事。都是陆家人,别做得太过火了。”
陆娴君也略有耳闻,她没有去查,而是本能的觉得,有理由做这个事的就是陆迟徽。
当初梁纪深在老宅那一闹。
要不是陆迟徽足够信任佟雾,就凭那些似是而非的指证,换做是另外一个男人,只怕是要怀疑佟雾肚子里孩子的血脉真实性了。
也得是陆迟徽,只有他能对佟雾这么纵容。
但陆娴君也担心为了佟雾,陆迟徽会失去以往的判断力,做出一些损害自身利益的事。
梁纪深那么泼脏水,是不对。
但佟雾要是行的正,坐得端,能给别人这个机会吗?
说到底还是佟雾自己不洁身自好。
现在知道错了,知道怕了。
也只有老三会接纳她。
陆娴君对佟雾也不是很满意,但看在佟景城的份上,她也忍了。
可她现在年纪大了,又忍不住想,她退婚的事,为什么要老三来代替她补偿呢?
真的是不可理喻。
陆迟徽面色从容,云淡风轻地给佟雾夹了一片鱼肉。
他眉头蹙起,平铺直叙道:“说错话,做错事,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我只是教他一个道理,祸从口出。”
陆迟徽眉眼冷然。
他不觉得自己错了,作为丈夫,他如果这都还要隐忍,那他岂不是太窝囊了?
要不要陆氏,他都不在乎。
他不能让梁纪深得逞。
也全是为了对付梁纪深,也有裴如砚自身的原因。
是的。
那个梦。
陆娴君沉下脸,紧紧盯着他,“可你有没有想过,我都能调查到的,其他人调查不到吗?”
“这件事一旦落到别人手里,那就是对付你的把柄。”
“迟骅有多想让你下台,你比我更清楚。”
“还有裴如砚,裴如砚背后靠的人不是梁纪深,而是秦濯。”
“四面楚歌,这是你要的吗?姑姑从小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小不忍,乱大谋。”
陆娴君对陆迟徽可谓是推心置腹了。
不是说报复梁纪深不对。
而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
从长计划。
他们两个人你来我往,棋逢对手。
佟雾和京诩都没有开口的余地。
纷纷被两人强大冰冷的气场震慑。
佟雾听到陆迟徽寒冷道。
“我忍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不想再忍了。”
“我妈被困国外,陆家用我妈来威胁我,我要忍。”
“陆家给我妈断药,让她症状加重,你告诉我,还是要忍。”
“现在,我的妻子被人羞辱,我还是要忍。”
“我不想再忍。”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冷,没有情绪外露,却有一种渗血的那种隐忍痛楚。
爱,从来就不是权衡利弊。
他不要委屈佟雾!
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