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
要光明正大的迎娶沈清霜。
那档子事,他其实并不怎么热衷。
这能不是好男人吗?
男主就是男主,果然不一样,为爱守身如玉。
有些事,必须要等到结婚那一天。
佟雾瞥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搅着碗里的勺子。
她口吻讽刺,“梁先生,虽说你是我妈资助的大学生,但是,我和你也没这么熟。”
“你和沈小姐什么关系,我怎么会知道?”
佟雾也在划清界限。
梁纪深就是故意拖她下水。
好像不想结婚,不是为了别人,就是为了她。
梁纪深就这么见不得她好吗?
佟雾心底都是怒意,那股恶心反胃的感觉,愈演愈烈。
梁纪深顿了顿,眸子里映出暖意。
“梁先生?”
“你现在怎么和我这么生分了?你以前不是叫我阿深哥哥么?”
梁纪深喉结动了一下,阴暗的眼神里潜藏着恶劣。
他就是故意的。
阿深哥哥。
佟雾休想这么容易摆脱他。
陆迟徽怕了,他就要他们夫妻不得安生。
一席话说出来,饭桌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佟雾又再次成了万众瞩目的热点。
她纤细漂亮的手指都要掐得泛白,恨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对上梁纪深那暧昧挑衅的眼神。
佟雾心脏疯狂颤抖。
她的手比脑子更快,拿起碗就要砸过去——
但她的动作慢了一步。
之前稳如泰山的陆迟徽,陡然就起身,毫无预兆地一拳,就砸到了梁纪深的脸上——
这突然的变故,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所以,梁纪深倒地,被陆迟徽狂殴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拳头落下,陆迟徽面如寒霜,冰冷的手指如同铁钎,遏制住了梁纪深的喉咙。
他的拳头狠戾地砸下来,眼睛染了一片赤红,清冷矜贵,克己复礼,都变成了疯狂的压迫和杀气。
整个餐厅乱作一团。
梁纪深倒在地上,身后的古董花瓶碎了一地。
梁纪深单方面挨揍,手掌心被碎片割得鲜血淋漓。
血肉模糊。
陆迟徽已经扯开了领带,随意丢在一边。
玻璃碎了一地。
“说啊。”
“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阿深哥哥?”
陆迟徽这才终于停止了动手,低头,看着鲜血淋漓的梁纪深,他那张脸上戾气横生,似乎要将整个餐厅化作阴暗炼狱。
陆迟徽的眼神里,充满了阴鸷的寒气,要将梁纪深凌迟。
梁纪深身体不好,根本就不是陆迟徽的对手。
他从小就营养不良,再加上身上,都是新伤和旧伤。
被陆迟徽打得口鼻出血,染红了温润的脸庞。
他也不恼,分明在弱势,仍旧淡若清风。
“陆总。”
“这就恼怒了吗?”
他抬起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呆滞的佟雾。
梁纪深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不仅叫我阿深哥哥。”
“她还主动送上我的床——”
“嘭!”
又是一拳头,梁纪深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说完了吗?”陆迟徽眯着眼睛。
梁纪深冷冷盯着陆迟徽,眸子里遍布着轻慢和嫌弃,还有嘲讽。
“我和佟雾之间,还有很多很多,你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