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一出现,佟雾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像是被危险的东西盯上。
她后背发冷,脚下也发软,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往陆迟徽的身边靠去。
裴如砚和秦濯到底交易了什么,为什么能把她卖到国外去,她现在还不知道。
但是她对害死自己的人,本能的有着很深的心理阴影,那种恐惧如影随形。
她死死抓住陆迟徽的手掌,手掌心贴在一起,她感受到他手指尖传来的力量和温度,佟雾的心仍旧颤抖。
她眼神也不敢看对面的秦濯,而是盯着陆迟徽的侧脸发怔。
下一刻。
身边的男人往前一步,颀长挺拔如青松的身影就恰好遮掩了秦濯看来的目光。
她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护得严严实实的。
整个世界都变得暗淡。
她目之所及,周围的一切景物都淡化变成虚无。
只有他挺拔一如既往的身影,如同一座巍峨青山,岿然不动。
佟雾眼前只能看到他。
甚至他说了什么,她都没有注意去听。
她只是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心脏里爆发出来的那些惊恐和绝望,好像在这一刻被强大的安全感包围。
很踏实。
站在他身后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安全可靠,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哪怕是天崩地裂,他都会一直在挡在她面前。
佟雾想起了一句话。
他曾说。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佟雾僵在那里,忍不住,抬起发冷的手,轻轻地,小心地,那么缓缓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她垂眼,眼睛周围猩红,嘴唇用力抿着,喉咙里的哽咽和艰涩吞咽不下去。
好像没有那么怕了。
因为有他在。
是三哥,是曾说要给她撑腰的陆三哥。
“秦总,别来无恙。”陆迟徽意识到了她的动作,男人低眉敛目,周身气息也更为凛然。
他语气淡漠,不咸不淡地看向秦濯。
她的反应不对劲,好像很害怕秦濯。
她这么失态,是因为秦濯吗?
可秦濯……和她并没有来往和交际。
那就是刚才在厕所,秦濯对她做了什么吗?
也或者是说了什么?
想到此,陆迟徽清冷斯文的脸上,就如同覆满了寒霜。
“秦家已经决定把海外的产业转移回来,以后在帝都,还请陆总多多指教。”秦濯声音刻板,脸上更是面无表情,只有冰冷。
陆迟徽眯起眼眸,“秦总客气了。”
“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