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信你那套‘体质弱’的鬼话！”王小雨伸出白嫩的小脚丫，踢了下岳凯。
力道不重，却带着十足的娇嗔。
岳凯正低头收拾散落的杂物，被踢得身形一顿，抬头时刚好撞见她鼓着腮帮子的模样——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水汽，像沾了晨露的蝶翼。
他刚要开口，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叮咚”震了一下，屏幕亮得刺眼。
王小雨的目光比手机屏幕还快，瞬间锁定了弹出的预览消息：发信人是“李雪”。
那个总爱穿低胸衣往男生堆里钻的同班同学，仗着胸大脸甜，把年级里的愣头青迷得晕头转向，王小雨私下里早骂过她八百回“狐狸精”。
岳凯下意识想按灭屏幕，王小雨却抢先一步扑过来，手指在他手机上一划，解锁密码还是她上次帮他设置的生日。
短信内容跳出来的瞬间，她的脸“唰”地就白了。
“岳凯同学~我有道高数题卡了一晚上，明天早上八点，星耀学院的紫藤花架下等你，你来辅导我好不好？”
紧跟在文字后面的，是一张搔首弄姿的自拍。
照片里的李雪穿着吊带睡裙，故意侧着身，领口拉得极低，大半片雪白的胸脯都露在外面，裙摆更是撩到了大腿根，左腿根那颗暗红色的朱砂痣，在暖黄的灯光下看得一清二楚。
“辅导？”王小雨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辅导需要露着痣发照片？她怎么不直接把衣服扒了发过来！”
岳凯皱着眉去抢手机：“只是同学，她平时就这样——”
“平时就这样你还留着她联系方式？”王小雨猛地把手机砸在他怀里，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你家里已经有一个了，转头就和这种女人不清不楚！”
她后退两步，光着的脚丫在地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岳凯，你是不是觉得她胸大，比我有料？”
岳凯被问得一噎，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眼睛，心头刚升起的烦躁突然就散了。
他其实该松口气的——李雪这通不合时宜的骚扰，刚好给了他台阶下，不用再面对王小雨那几乎是献身的暗示。
可看着女孩哭到抽气的模样，他还是下意识开口：“别胡说，我现在就删了她。”
“不用你假好心！”王小雨猛地跺脚，眼泪甩得满脸都是，“明天早上七点，我在楼下等你去学校，你要是敢去见她——”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我就告诉所有人，你偷看我洗澡！”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往楼上跑，睡衣的裙摆扫过楼梯扶手，留下一串带着哭腔的脚步声。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岳凯握着还残留着她体温的手机，突然轻笑出声。
这丫头，连威胁人的话都这么没杀伤力。
他指尖动了动，没删李雪的联系方式，反而把手机揣进兜里——李雪这颗“棋子”，或许能用来刺激王小雨，让她知难而退，省得以后被卷进他和格林、霍金斯的浑水里。
刚走到窗前，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格林发来的短信，附带一张特别行动组的招募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