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才那废物怎么还没动手？把老陈送去当实验体的事已经两个半月了，难不成想留着他过年？
老陈看着桌子上的牛排、意面瞬间就没有胃口。
正啃着的鸡腿和面包也不香了，面包屑掉在裤腿上。
他瞥了眼王明手腕上那块大劳，又摸了摸兜里那张沉甸甸的银行卡，心里盘算着：
等找个空房就搬出去，总住这姓王的家里，指不定哪天就被噶了。
“挺好的。”
老陈把面包咽下去，抹了把嘴，
“李主管给我安排了个安全总监的活儿，管实验室的安全。
别说，那地方看着真有点悬，总让人心里不踏实。”
他故意把“不安全”三个字咬得很重，眼睛瞟着王明的脸。
王明的手指在杯柄上紧了紧。
看来这老东西是怕了，知道实验室里不干净。
他放下酒杯，身体往前倾了倾，语气带着点无奈：
“我也知道公司有时候激进了些，但咱们都是打工的，身不由己啊。”
他叹了口气，像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再说了，那些参加实验的，都是签了合同的，自愿的。
生死由命，我能做的，也就是帮他们完成夙愿罢了。”
老陈心里冷笑。
这话听着冠冕堂皇，说白了就是威胁。
你不配合，以后岳凯就没好果子吃。
什么狗屁夙愿，不就是想把岳凯也骗去当实验体，或者打回乞丐身份，甚至直接弄死吗？
“你说得对。”
老陈挤出个笑，往嘴里塞了口鸡腿，
“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旁人管不着。”
王明见他识相，没再多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
“表哥早点休息，明天还得上班呢。”
回到书房，王明反手锁上门，抓起手机就给李茂才打过去，语气冷得像冰：
“茂才，我陈叔最近在实验室怎么样？
你要安排他上一线，好好磨炼磨炼他的能力。”
李茂才正对着电脑发呆，听到这话差点把手机扔了。
白天还琢磨王明的心思，晚上就来电话了。
“上一线”？这不明摆着让老陈去当实验体，好拉进那个私军计划里吗？
他赶紧点头哈腰：
“王总放心，陈叔一看就是有能力的人，我一定好好辅助他上一线！”
挂了电话，李茂才瘫在椅子上，额头上全是汗。
既要让老陈参与实验，还得保证他不出岔子，这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
他咬了咬牙，抓起内线电话：
“把生物部的老张、安保组的赵头都叫到会议室，紧急会议！”
半小时后，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李茂才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拍：
“都给我想办法，搞个专项方案出来，务必让陈叔的体质有个整体突破，达到新人类的标准！”
戴眼镜的老张推了推镜框，声音发颤：
“主管，新人类的成功率还不到三成……”
“少废话！”
李茂才一脚踹在椅子上，
“这是王总的意思！
出了事我担着，办不好，你们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李茂才那张扭曲的脸，没人敢再吱声。
王明这是强行把自己拉到他的阵营里了，不按他的要求报，自己就是能力不行，按着他的要求报，自己就彻底的完成站队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钻进来，在文件上投下一道道阴影，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