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寒的意识里猛地腾起一股难以压抑的怒火,手上的动作都带上了几分狠厉:“我们那时候是什么情况?!那个时候,倭国早就成了咱们的一个县!现在呢?!”
她的思绪仿佛回到了某个辉煌而强硬的过去,“你记不记得我们张家的地盘划到哪里?北至海参崴不冻港,西至吉尔吉斯坦的草原!就现在脚下这块地方,以前那也是叫‘安南县’的!是我们说了算!”
她的情绪越发激动,语气越发冰冷:“现在呢?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到我们脸上来蹦跶几下!真给他们脸了!把老子惹急了,就该像以前一样,直接筑个京观,让这些畏威而不怀德的狗东西们好好清醒清醒!”
系统猫瞬间炸毛,虚拟的毛都竖了起来,急得在空间里直跳脚:“哎哟我的小祖宗!现在可不兴这么干啊!时代变了!你这么玩,明天全球的舆论就得爆炸!咱们非得被唾沫星子淹了不可!冷静!冷静!”
“憋屈!”张胜寒的意识里充满了烦躁和不甘,狠狠地将一枚磁性炸药拍在一辆卡车的油箱上。
系统猫连忙安抚,语气带着劝诫:“那能一样吗?你那时候是什么人手?张家大长老一声令下,族里能调动的高手就好几万,这还不算外围后勤杂役。现在咱们就这点人手,根本跟不上你的节奏和想法啊!”
张胜寒挂好了最后一颗拔掉了保险销的手雷,巧妙地用细线固定在帐篷帘门后。她略微后退半步,审视着整个营地——目光所及之处,帐篷门帘、车辆底盘、弹药堆旁、甚至发电机附近,都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手雷和炸药包,构成了一个死亡陷阱。她满意地勾起嘴角,那笑容冰冷而残酷。
“我自己,”她的意识声音里带着绝对的自信和一丝狂傲,“就是最强的人手,不是吗?”
系统猫虚拟地咽了口口水,它清晰地感觉到,这场拖沓的、充满了各种现代战争规则和人道主义约束的战斗,似乎正把她骨子里那种被压抑了几百年的凶性彻底激发出来。
它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在张家那几百年里,张胜寒的地位和说一不二的女王没啥区别,再加上张家那“女人顶大半边天”、个个霸道强势、偶尔还不讲理的传统,她过得那叫一个肆意自在,杀伐果断。
这些日子真是给她憋屈坏了,看来她是真不想再忍了,打算用最极端最快的方式结束这场战斗。它几乎能预见到,这片土地很快又要被冠以那个古老的名字——安南县了。
“可是…万一出现计划外的意外呢?比如有平民被裹挟?或者…”系统猫还是有点担心。
张胜寒的意识冷笑一声,带着一种对生命的极度漠视:“比起解决麻烦事,我通常更倾向于直接解决制造麻烦的人。”
“绝对不行!京观!想都别想!”系统猫尖叫起来,“那会引起无法收拾的巨大舆论风暴!绝对不可以!”
“行了行了,知道了。”张胜寒有些不耐烦地耸肩,意识里的躁动稍稍平复,“好吧。真是麻烦。”
现实中的她,最后冰冷地扫视了一眼这片被她精心布置过的死亡营地,身影再次一闪,如同融化的冰雪般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越军驻地,迅速隐没在浓雾和丛林之中,只留下一个即将被烈焰和爆炸吞噬的死亡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