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咳咳咳！” 林营长也像是被呛到了，用力咳嗽着，掩饰着脸上那同样想笑又不敢笑的扭曲表情。
“俘虏…俘虏没了…” 葛营长抹了把脸，结果抹了一手的黑灰，表情更加滑稽，“他娘的…这帮越猴子…是嫌自己人投降太多…帮咱们清理门户来了？”
“省…省得咱们看管…还得浪费粮食…” 林营长憋着笑，声音都在发颤，“这炮…打得可真他娘的…‘及时’啊！”
周围的战士们也渐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看着两位营长那副想笑又不敢大笑、憋得辛苦的模样，再想想那些被自己人炮火轰上天的俘虏，一种极其诡异的、带着黑色幽默的轻松感，竟然在硝烟弥漫的阵地上悄然弥漫开来。
“营长…那…那这算谁的‘战果’啊？” 一个愣头青战士傻乎乎地问了一句。
这一问，彻底打破了那层薄薄的克制。
“哈哈哈哈！” 葛营长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笑一边捶着地面，“算…算越军自己的！狗日的…对自己人下手真狠啊！哈哈哈哈！”
“噗哈哈哈！” 林营长也绷不住了，跟着大笑，笑得直不起腰，“这…这仗打得…真他娘的…邪门！哈哈哈哈哈！”
两位营长如同神经质般的大笑，感染了周围的战士。先是几个胆子大的跟着嘿嘿傻笑，接着笑声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阵地上响起了一片劫后余生又带着荒诞感的哄笑声。这笑声，冲淡了血腥和死亡的压抑，带着一种对敌人愚蠢的嘲讽和对命运无常的黑色解嘲。
铁路和王国安也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先是愕然，随即从七嘴八舌的战士口中明白了原委。铁路嘴角抽了抽，看向张胜寒，眼神复杂。
王国安则直接一拍大腿，笑得比谁都大声：“哈哈哈！高！实在是高！这招‘借刀杀人’…哦不，‘借炮灭俘’，绝了！省了咱们老大劲儿了！”
张胜寒站在稍远处，看着笑得前仰后合、形象全无的两位营长和周围的战士，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她只是微微侧过头，目光投向炮火袭来的方向——那是越军增援部队重炮阵地的方位。她的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穿透了空间，锁定了下一个目标。
系统空间里，那只巨大的白色猫咪，懒洋洋地舔了舔爪子，湛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人性化的戏谑：【啧啧，宿主，你看，有时候毁灭就是这么简单。都不用你亲自动手，敌人自己就把‘垃圾’清理干净了。省心~】 它甩了甩蓬松的尾巴，【不过嘛…对面那个炮兵阵地，吵到本系统睡午觉了。要不要…顺手也清理一下？】
张胜寒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腰间冰冷的枪柄。那短暂的荒诞笑声，并未让她放松分毫。敌人的疯狂炮击，暴露了他们的位置，也预示着更残酷的战斗，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