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子弹精准地打飞了老头手中的土枪!
另一发子弹则狠狠钻进了他刚抬起的右肩胛骨!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了街道短暂的寂静。老头如同被重锤击中,身体猛地一歪,鲜血瞬间染红了黑色的布衫。
两名老兵没有丝毫犹豫,如同猛虎扑食,瞬间将还在惨叫挣扎的老头死死按在地上,膝盖顶住他的脊椎,反剪双臂,用膝盖压住他的脖子,粗粝的麻绳在他身上飞快地缠绕勒紧,捆得他如同待宰的猪猡,只剩下痛苦的呜咽。
第二组的新兵们,包括那个组长,全都脸色惨白,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们看着刚才还“可怜兮兮”的老头,此刻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在地上扭动挣扎,眼中充满了后怕和一种被颠覆认知的震撼!如果不是张队……如果不是那两个经验丰富的老兵……他们现在可能已经有人倒在了血泊里!
耳麦里,张胜寒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有嘲讽,只有一种洞穿灵魂的平静:
“看见了吗?这就是你们觉得‘不至于’、‘可怜’的人。”
她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戴着耳麦的战士耳中,尤其是那些曾经心存疑虑的新兵,
“在战场上,对敌人的任何一丝怜悯和轻视,都是对自己和战友生命的最大犯罪。收起你们无用的同情心,把眼睛给我瞪圆了!把脑子给我转起来!不想死,就给我记住今天看到的血!”
大树下,葛大壮营长记录的动作停住了。他听到了那两声枪响,听到了张胜寒平静却重逾千钧的话语。
他抬起头,看向镇子的方向,眼神复杂。愤怒依旧在,但更多了一种沉甸甸的东西。他低头,看着记录本上那些被张胜寒骂出来的“愚蠢错误”,又看看刚才记录下的“装晕老头持枪袭击”事件,长长地、沉重地吐出一口气。
他拿起笔,在新的一页上,用力写下几个大字:
“事教人,一教就会。血的教训,刻骨铭心。”
他合上本子,站起身,对着耳麦,声音低沉而坚定,下达了新的命令:“各小组注意!加强警戒!对所有目标,执行最高级别控制标准!重复,最高级别!发现任何可疑,立刻制服!格杀勿论!行动继续!”
森林边缘,张胜寒抱着怀里的孩子。孩子似乎被刚才的枪声惊动,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张胜寒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背,冰冷的目光依旧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扫视着全息地图上每一个角落。
她知道,刚才那个“装晕老头”的枪声和结局,比她说一万句都管用。那些不以为然的新兵们,终于被残酷的“事”教会了第一课。而这场残酷的“教学”,还远未结束。她继续开口:
“一连第五组,目标建筑二楼窗口,有轻微反光,疑似望远镜,小心狙击点……”
战斗的节奏在张胜寒的“上帝视角”和毫不留情的鞭策下,终于从最初的混乱不堪,渐渐转向一种带着冰冷效率的秩序。
镇中心广场上,“人堆”的规模越来越庞大,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尘土味、血腥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然而,在张胜寒眼中,战士们暴露出来的问题依旧如同筛子眼,多得让她几乎要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