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胜寒,已经如同死神般潜行到了战场侧翼。她避开了正面交火区域,如同融入阴影的毒蛇,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那个低洼的迫击炮阵地。一个敌人正抱着炮弹准备装填,另一个则操作着简易的通讯设备试图恢复联系。
张胜寒眼中寒光一闪。她没有用枪。手腕一翻,两柄薄如柳叶、淬着幽蓝寒光的飞刀出现在指间。在系统精准的弹道计算辅助下,她手腕一抖!
“噗!噗!”
两道细微的破空声完全被枪炮声掩盖。两名敌人身体同时一僵,咽喉处各自多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孔,随即软软栽倒在泥水中,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难以置信。
解决了迫击炮,张胜寒没有丝毫停留,如同鬼魅般扑向那个最初发现的热源——敌方侦察兵的位置。那人似乎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猛地转身,手中赫然是一支带夜视瞄准镜的狙击步枪!但他快,张胜寒更快!
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张胜寒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身侧!一只冰冷的手如同铁钳般扣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闪电般击打在他的喉结上!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侦察兵眼中的惊恐瞬间凝固,身体软倒。张胜寒看都没看尸体,迅速在他身上摸索,扯下他的通讯器和捡起地上电台塞进空间。
失去了迫击炮的支援和指挥节点的协调,剩下的几名敌人瞬间陷入了慌乱。李军和汤原抓住机会,带领队员发起猛攻。战斗在又持续了五分钟的激烈交火后结束。最后一名敌人被李卫红用刺刀钉死在树干上。
枪声停歇,只剩下暴雨冲刷大地的哗哗声,以及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硝烟味在空气中弥漫。队员们或靠或坐,剧烈地喘息着,雨水混合着汗水、泥浆和血水从他们脸上淌下。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刘抗美手臂的伤口被雨水冲刷得发白。王海军瘫坐在泥水里,眼神空洞,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刚才的战斗,他几乎全程缩在掩体后,只胡乱开了几枪。
张胜寒的身影从雨幕中走出,步伐依旧稳定。她身上也溅满了泥点,但眼神依旧冷冽如冰。她快速扫视战场:“李军,统计伤亡!汤原,打扫战场,所有敌方装备、文件,全部带走!强勇,给抗美止血包扎!其他人,警戒!”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驱散了队员们劫后余生的茫然。
“报告!我方轻伤一人,刘抗美手臂弹片擦伤!无阵亡!”李军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庆幸。
“敌方……全灭。”汤原的声音有些沙哑,看着满地的尸体,眼神复杂。
系统快速扫描了战场:“确认无生命信号。缴获:轻机枪一挺,突击步枪五支,手枪三支,迫击炮一门(已损坏),弹药若干,电台一部。部分装备被爆炸损毁。”
“带上所有东西,包括我们之前的‘箱子’。”张胜寒看了一眼那个密封好的电台箱子,“立刻撤离。此地不宜久留,炮击可能引来更多敌人。”
没有时间休息,没有时间感慨。队员们强撑着疲惫伤痛的身体,迅速行动起来。李军和孙跃进抬着重伤的刘抗美,汤原和王海军、强勇负责收集缴获的装备和文件。
李卫红和唐豆则重新扶着受伤的战友。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们身上的血迹和泥污,却冲不散那股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硝烟味。
张胜寒走在队伍最前方,如同开路的尖刀。她的精神力如同无形的雷达,配合着系统的卫星扫描,在暴雨和黑暗中开辟出一条相对安全的路径。队伍沉默地在泥泞的山林中跋涉,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只有沉重的喘息声、雨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和装备碰撞的轻微声响。
不知走了多久,雨势似乎小了一些。前方终于出现了熟悉的灯光,回到了村子的祠堂。
房顶的暗哨透过红外望远镜,发现了这支如同从地狱归来的队伍。营地里瞬间亮起更多灯光,人影晃动。
当张胜寒带着这支满身血污、疲惫不堪、沉默如铁的队伍踏入村子时,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震惊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