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诸部,分裂王庭,突厥已分东西......!”
“沧澜关大开与草原商道直通草原托尔查布!”
“大捷!北境大捷——!”
声音如同滚滚惊雷,一道接着一道,砸在每一个听闻者的心头上。
起初,是死一般的寂静。
百姓们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仿佛没听懂这简短的几句话的意思。
“镇北公?前几个月封的最年轻的国公?哪个以6000大败突厥8万,取了突厥三王子拓跋野头颅的开远伯?
他只身入了突厥?还把突厥……分裂了?”
“沧澜关和那些凶神恶煞的突厥人……通商了?这……这可能吗?”
全是不可能,不相信,如同惊雷炸懵的脑袋,嗡嗡作响,全都不敢置信。
从还是开远伯的陈北离开京城满打满算才半年不到吧?怎么就.....就变天了?
没人相信,都觉得是在做梦。
千百年来,突厥就像悬在中原王朝头顶的利刃,时时欺扰边关,烧杀抢掠。
和亲、纳贡、征战……付出了无数代价,也未能真正解决这个心腹大患。
恐惧和无奈,几乎已经刻进了世代王朝的骨子里。
然而,今天,这捷报却说……祸患已除?甚至变成了生意伙伴?打死他们都不敢相信,觉得是做梦。
可那是八百里加急,那大捷的旗帜,谁敢作假?冒传?
短暂的恍惚和难以置信之后,是如同火山喷发般的狂喜!
一个茶摊旁,端着粗瓷大碗的老汉,手一抖,碗“啪嚓”摔得粉碎,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张大了嘴,浑浊的眼里瞬间涌出泪水,喃喃道: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我爹,我大哥,都是死在突厥人手里……终于……终于……”他跪在了地上仰天大哭
旁边一个货郎担子一扔,猛地跳了起来,挥舞着拳头,脸色涨红,声嘶力竭地跟着大喊:
“大捷!北境大捷!听见没有!咱们赢了!突厥完蛋了!”
这一声如同号令,瞬间点燃了整条街道。
“赢了!我们赢了!”
“镇北公!是镇北公爷!”
“天佑大乾!武运昌隆!”
欢呼声、呐喊声、哭泣声、大笑声……汇成一片沸腾的海洋。
人们抛起手中的东西,互相拥抱,捶打着彼此的胸膛,用最原始的方式,宣泄着内心积压了太久太久的压抑和此刻喷涌而出的激动与自豪。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速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酒楼里的客人涌到窗边,学堂里的夫子停下了诵读,绣楼里的小姐推开了窗户……整个京城,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狂欢!
镇北公府,原本出府采买的张大山,刚出府就听到街道上的欢呼,还有无数的百姓朝他们是镇北国公府涌来,黑压压的到处都是人,吓了一大跳。
一个府中下人,从远处跑过来,就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一样,但他脸上不是惊恐而是满脸的喜悦。
跑着跑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连摔了几个跟头。
跑到张大山跟前,张大山忙扶住他:“你这是干啥?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