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知道,陈北功劳之大,他现在只有17岁,父皇就封了他国公,父皇封赏是不是太高了,若他日后谋逆,父皇......”
“够了!你凭什么说陈北会谋逆?你知不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父皇,你发怒儿臣也要说,陈北性子太过的刚烈,还请父皇能召见陈北回京,追究他未经朝廷允许,就私自掌兵!”
李长民拿起御案上的奏章,对着李章的脑壳砸了过去,他没想到这些话能从太子口中说出。
“太子!”李长民大怒。
“这些话都是谁教你这么说的?是你舅舅吗?”
“不是!”
“你知不知道你在讲什么?陈北手上虽不掌军权,但他领兵之能你是眼瞎吗?看不到吗?给你六千你能抵挡住突厥的铁骑几时?”
“陛下息怒!”赵公公在旁劝慰。
“太子赶紧给陛下认错!”
“不认错,陛下封赏太重,朝中百官早就有妄议,不满,若一直任由陈北在边关胡作非为,怕再过些时日,他连父皇你都不放在眼里,要只手遮天,这大乾恐就不姓李,要姓陈了!”
“混账!”李长民大怒,拿起御案上的砚台就朝太子砸了过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太子也会站出来怀疑陈北,质疑自己的做法。
吓的赵公公扑通跪地,就连奉安殿其他伺候的宫女太监也全都吓的匍匐跪在了地上。
好在砚台并没有砸李章,要是砸中李章脑门,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陛下息怒,太子,中午定是喝了酒说了胡话,让老奴送殿下回太子府休息!”
李长民也不想把这事闹的人尽皆知,赵公公说的对太子喝醉了说胡话。
刚点头应允,就听到李章并不领情
“父皇,我没喝酒,更没有醉,非常清醒,儿臣也是替父皇着想,若任由陈北继续下去,我大乾.....”
“你给我住口,金吾卫何在,太子酒后胡言,给朕拖下去,没朕的允许不许他离开东宫,什么时候反省清楚了,什么时候出来!”
“父皇!你糊涂....父皇,你是个昏君!”
这话是彻底激怒了李长民,抽出墙壁上挂的宝剑,就要去宰了李章,被赵公公拼死紧紧抱住李长民。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还愣着干嘛?赶紧把太子带走啊!”赵公公也是操碎了心。
那些金吾卫也不再耽搁。
“太子,得罪了!”他们生怕太子再发癫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捂住他的嘴,架着他就出了奉安殿。
李长民因为愤怒持剑的手都在颤抖。
看了一眼脚下抱着自己腿的赵公公,很想一脚踹飞,但还是强忍住了,他答应过陈北要做个明君。
长吸一口气呼出:“起来吧!给朕去查,最近太子都跟什么人接触,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赵公公抬头试探:“陛下......”
“起来,起来,朕还没老到是非不分!”
看了看奉安殿外:“还有国舅,他一向不参与派系之争,能给太子说出那样的话,定是受人挑唆,去给朕查,
朕倒要看看是谁想在挑唆我父子关系,是谁又在针对陈北有什么阴谋。
还有,陈北很久没消息传回京城了,他在做什么?”
赵公公躬身站起来回答:“一个月前,收到消息他带着金吾卫进丛林训练,现在应该出了丛林,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