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说,李戈本来就是淮王送进京城的一个引子,巧合之下被你杀了,淮王会以此为由进京为子报仇?”
陈北点头:“你还不算太笨,一个不受待见重视的世子,突然进京为太后拜寿,太后大寿还是在下半年,
刚进京就遇到难民袭击皇庄,李戈又去血洗西山,这一切也未免太巧合了,背后若没人推动你信?
所以李戈一死,淮王必定会有动作,怕是陛下也想让我离开京城,试探淮王吧?!”
陈靖思索片刻拧眉
“不啊!”他似想到什么。
“淮南关口有护国公驻守,淮王若要带兵入京必经淮南关,护国公不可能让他入关的吧!”
陈北摇头:“这个我也不知,但若是只有他入关不带兵呢?亦或者他早有内应呢?你都说了淮南四郡很大,他若想造反,你觉得会屯有多少兵呢?又岂会只从淮南关进入?”
陈靖沉默片刻还是觉得淮王不可能造反。
“若照你说的打着为子报仇的旗号造反,那我们都离开京城了,他们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了?”
“嗯!京城他肯定是不能来了,若进攻京城那就是谋逆了!”
说到这里陈北笑了。
“你笑什么?”
“你说淮王知道世家把我排挤出京,他会不会被气吐血?”
“如果他只是冲你报仇而来,他会无比欢喜,不会吐血,但若是逼宫造反,那他估计能气死!”
“哈哈哈!没错!等着瞧吧!不管怎么样,我与淮王终有一战!”
说完他扬鞭骑马狂奔了起来。
又行走了一个多时辰,接近正午阳光毒辣起来。
陈北抬头看了看太阳,嘴角上翘,然后下令让所有人停下歇息埋锅造饭。
一上午时间,他们也不过走了30多里路,站在高处山顶甚至还能看到模糊的京城。
可惜这里没高山,加上雾蒙蒙的他是看不到了。
同一时间京城,七大世家府邸大门口。
世家家主刚下马车,正要进门就听到到数声震天的炸响,犹如惊雷,地动山摇。
人慌马嘶,平地惊雷来的那么突然,刚下马车的张家主一个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耳朵里的嗡鸣声让他短暂失聪。
管家护卫忙着上前搀扶,却发现张家主傻傻看着张家府邸,腾起的黑烟蘑菇云。
还有从张家府邸因为惊慌冲跑出来的人群,连肚子上什么时候扎进去的木块他也不知道,似乎也没感觉到疼痛。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又觉得这一定和陈北有关。
赵家主就有些惨了,他刚踏进府门,爆炸的热浪把他掀翻,炸飞的木屑瓦片,像是一点一样落在他的身上,等府中下人把他救出来,他已经浑身是血,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崔家主魂都快被吓没了,他刚走进崔家正堂,正准备喝口茶,肚子里一阵翻滚,跑出去蹲茅房。
刚走到茅房门口崔家正堂就被夷为平地,正堂里的人无一生还。
而他也尿屎尽浑身臭气熏天,面色惨白如纸的坐在地上。
李家,王家,郑家,也没逃过被炸,不过炸的不是正堂,而是很久没人住的偏房,而且炸药分量也有限,并没造成人员伤亡。
至于起的火,也很快被扑灭了.
陈家,陈兴才并没有直接回府,去找了陈三爷,等他听到爆炸声,府中下人找到他时,才知道陈家祖宅被炸,
老族长以及一众在里面议论如何趁陈北不在侵占陈北家产和陈三爷作坊的族老们,全都去见了阎王。